先前听左大臣的描述,众人下意识觉得少年是无辜之人,而持刀大汉是凶恶之人,如今才意识到自己的局限。
左大臣追问道:“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算这少年作奸犯科,眼看他被追杀倒不如给他一个机会立地成佛,不是吗?”
顾述白站出来笑道:“左大臣此言越发不妥了。佛家虽有好生之德,却也明辨是非,更加从来不与朝廷为敌。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若是差役追捕逃犯,高僧又岂可以谎言阻拦?”
左大臣见提到朝廷法度,不敢抗衡,以免被质疑他们桑夷国有对北璃不臣之心。
他便道:“可这少年和大汉究竟是何身份,尚不明确。怎么就能断定一定是犯人和差役呢?若是个无辜可怜的少年和穷凶极恶的土匪,也未可知啊!”
“就是这个道理。”
玉扶道:“既然不知他二人到底是何身份,也不知他二人为何追赶,身为高僧又何必插足?佛经中有言,知善因生善果,恶因生恶果。少年若作奸犯科自有制裁,若是无辜良善当不会受害。一切自有因果天定,无需干涉。”
她向来喜爱读书,虽不礼佛,佛经也读过几本,这会儿信手拈来一下子便唬住了左大臣。
天云破面上露出笑容,张九阙在他身旁轻声道:“桑夷国的佛教也是从北璃学去的,和陛下这样博学多才的人讲佛家因果,这不是徒弟未出师就想挑战师父么?”
“太保所言甚是,你看,左大臣的脸色都灰了。”
张九阙看向立在殿中的左大臣,他身后一众使臣交头接耳,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个个摇头叹气的模样足以看出败势。
左大臣立定身子,拱手大礼参拜,“臣,多谢陛下为我桑夷国解了百年难题!”
“只是小巧而已。”
玉扶淡淡一笑,君王大气尽显。
左大臣道:“第二个问题,还请陛下不吝赐教,题目是这样的。今有公鸡一只值五钱;母鸡一只值三钱;小鸡仔三只值一钱。用一百钱买一百只鸡,问公鸡、母鸡、小鸡仔各多少?”
题目问完,有大臣不禁道:“这算得什么难题?即便算不出来,代入数字一个个推演,总能推出数目,这也值得拿到朝上来问陛下和群臣么?”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左大臣转向开口的大臣,恭敬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其实这道题我们是有答案的。只是桑夷国中计算此题最快的人也需要一刻钟,下官想看看贵国有没有能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