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内堂惬意地喝茶,见到他颇为惊讶。
“陈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
陈景行道:“尚书大人,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想问问你。贵部的人在桑夷使臣那边学造船也颇久了,可有进展?”
提到学造船技术这件事,工部尚书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陈景行对比当初他刚来找工部尚书的时候,那时他的脸色都没现在难看。
他顿时蹙起眉头,“怎么了?”
工部尚书叹了一口气,“唉,说起来也是小事,不过到底有损我工部的颜面,陈大人你可别说出去。要说工部造船的这些人呢,一向是精明能干,是我十分得意的人手啊!可不知是桑夷国的船太过精妙还是为何,他们居然学了这么久也没摸到门道,还是虚有其表。”
陈景行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工部尚书还在抱怨,“也有可能是我这些得意手下太笨了,唉。不过幸好这些桑夷国的人知恩图报,直接把他们带去港口看船。就算再笨,过去亲自看看总能学会吧,你说是不是?”
陈景行已经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了,匆匆告辞就往宫里赶。
与此同时,宫中。
玉扶和顾述白在长生殿用点心,她喜欢蟹粉酥,这么多年来口味一直没变,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
玉扶拈着一块蟹粉酥,半天也没见缺角。
顾述白不禁好笑,“吃饱了就放下来,拿着做什么?”
“不是,我是在想问题。”
玉扶用力地咬了一口,小脸吃得圆鼓鼓的,还托着腮在想事。顾述白把茶盏递给她,她才顺利地把糕点吞了下去。
“我还是觉得,那些桑夷国使臣古怪。”
玉扶道:“你看啊,一开始是我们探查到他们船只巨大,人数众多,又备了许多礼物来,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极其贫瘠的小国。而后,那个左大臣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强调桑夷国贫瘠弱小,什么连户籍制度都落实不了,什么生吃鱼肉,他为何要在我们面前自揭其短?”
“这些都罢了,或许可以解释为风土人情不同。最最古怪的是这一次,他们急匆匆地告辞离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费了那么多精力和财力漂洋过海而来,不就是为了求学么?这么快就离开,那本就积弱的国家岂不是浪费了许多银钱,他们的国王能同意么?”
要说起来,这件事是有些古怪。
朝中大臣都没察觉,是因为大家代入了对桑夷国及一众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