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迅速回头瞪他一眼,顾宜一愣,“我缺心眼,我缺心眼。”
这还差不多。
她继续吃糖葫芦,目光在长街两旁的店铺扫视,“不出来逛还能干嘛?你在家里叽叽喳喳上蹿下跳的,才让父亲更加烦心呢!所以我把你带出来,省得你在家里烦父亲和兄长们。”
顾宜被她这么一说,有些心虚,又道:“我那还不是担心沿海一线的安危么?谁知道来了北璃会遇到什么海战,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一定泡在海里我好好学习。唉,这种明知战事危急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窝囊透了。”
苏云烟顿了顿,放下糖葫芦,回过头安慰他,“你都觉得窝囊,你猜大哥二哥他们心里该多着急?哎,我不懂打仗的事,你说这陆战和海战真的差很多吗?”
“差得多了!”
说起顾宜擅长的事,他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可就我知道的那些皮毛,区别已经很大了。比如说,在海上打仗要统领船只,这就要考虑到风向,还有浪高,还有各船队之间的通信。还有一点,光是这个我就不行了。”
苏云烟好奇道:“哪一点?”
顾宜没好气地撇撇嘴,“我怕海。”
“啊?你不是会水吗?怎么还怕海呢?”
“海和水能一样吗?”
顾宜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你听听这话就知道,海和水是不一样的。我们顾家的男儿都通晓水性,可寻常江河湖泊,哪有海那样深,那样高的浪?你叫我去船上站着可以,叫我在船上打仗,只怕我还不如寻常通晓海性的士兵。”
苏云烟把糖葫芦一丢,“这下完了,那这次北璃岂不是要被桑夷国……”
“呸呸呸,不许胡说!大哥和玉扶一定会有法子的,别担心。”
“也是,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担心了?”
苏云烟笑起来,“除了玉扶,咱们就是家里最小的。出了什么事呢也轮不到咱们来想办法,所以我就负责看着你,让你少说几句话少烦父亲和兄长们,这就是我最大的贡献了!”
顾宜一脸想回嘴又不敢的模样,“那我呢?你看着我,我干什么?”
“你就闭嘴提东西呗!”
苏云烟朝不远处的首饰铺张望,“我们去给二嫂挑点首饰吧。她生下元璋之后就一心照顾孩子,都没空打扮自己了。二哥最近又为朝中的事情烦心,想来也照顾不到二嫂。咱们去给她挑几件首饰,让她高兴高兴,家里的气氛也好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