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白还未回答,顾寒陌道:“只拿我大哥一人试验,恐怕看不出效果。月狐医仙的武功是我们在座诸人中最高的,不如医仙自己来试试?”
月狐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是来替顾述白报仇的,忙缩在天枢后头拿他当挡箭牌,“天枢,你交的什么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他不懂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连月狐自己都愣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天枢傻傻地扭头看她,“月狐,你刚才……”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她面色爆红,把药瓶朝天枢手里一塞,飞快施展身形风驰电掣地离开了长生殿。
只留下天枢傻傻地站在原地,为她那个“朋友妻”傻笑不止。
朋友妻,她承认自己是他的妻了吗?
顾述白和顾寒陌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我进殿看看玉扶。”
“我该出去值守了。”
两人各自退开,想让天枢自己高兴高兴,不想耳畔瞬间风声响起,天枢的身形追随月狐而去,同样快到让人差点看不清。
“看见没有。”
顾述白趁机教育了顾寒陌,“一个习武之人一旦心中有了牵念,就有可能像天枢这样,武功突飞猛进。”
牵念?
顾寒陌瞬间想到了黎兔。
……
寝殿之中,玉扶平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
她睡梦中眉头都是蹙起的,嘴唇还在翕动,似乎梦里还在和人商议战事。
他抬手轻轻在她眉心点了点,想把她蹙起的眉头抚平,可是刚刚抚平又凝聚了起来。
重复几次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顺着她不画而黑的眉,看到她长长的睫翼微微颤抖,小巧挺直的鼻梁如腻琼脂,朱唇一点柔软明丽……
她的容貌和年幼时比并没有大改,只是五官越来越精致细腻,褪去圆润的面颊变得线条分明,小脸不足巴掌大。
就像名家手笔下一座美丽的玉雕,一开始初初打稿,已经叫人窥见之后的精美,却不想经过精雕细琢之后能精美到如此程度。
这样的她……本该是金尊玉贵,无忧无虑的闺阁少女才是。
旁人羡艳她自出生就是储君的尊贵之身,尚未及笄便登基为帝,手中掌握北璃泱泱大国的命脉。却无人看见她尊贵背后担当了多少责任,承受多少压力。
也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