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吃药的,虽然畏寒,但顾家的人很少给她受冻的机会。
现在她却简直成了药罐子,身上都染了药的气息,可见他不在的时候,她也日日在喝药。
玉扶听出他话中之意,只是笑笑,“都是补身体的药,我又没得什么病,不必担心。”
顾述白意识到自己话音作悲,很快收拾了表情,笑道:“你要好好听二师兄的话,再忙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今日风平浪静,别闷在这里看公文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现在吗?”
玉扶看他身上,“要不要换一身衣裳,你的盔甲都被海水侵蚀了。”
顾述白拉起她的手,“惟大英雄真本色,这是我们血战的印记。军中将士的盔甲上都是锈迹,我如今看习惯了,不觉得难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
玉扶立刻掩住他的口,“我也不觉得难看。你穿什么都好看,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两人对视而笑,全然不顾天枢端着剩下的药碗站在一旁,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们。
这对夫妻打的好主意,把他和月狐拆散了,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台城,他们自己倒有心思苦中作乐,一边打仗一边你侬我侬。
真是令人发指!
高高的城楼上,北风卷起军旗猎猎作响,金底白纹的顾字军旗,和从前顾家军的军旗字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那是玉扶亲笔提的字,自御驾到达台城之时,全城的军旗都换成了顾字。
玉扶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茜色锦袍,同色的裙裾覆在鞋面上,外头还裹了一件浅紫色狐狸披风,双手笼在白色貂皮袖筒中,里头放着小巧的紫金手炉。
城墙上的风再大,她也感受不到寒意,目光自如地朝城下望去,这个角度能看到广阔的海面。
她驻足停留,目光朝海面上望去,除了苍蓝的海水什么也看不到,偶有海鸟掠过天边,一霎而过。
“大哥哥,你喜欢海吗?”
她忽然开口,转向一旁的顾述白,他玄色铠甲后同色的披风被北风高高扬起,映着青山碧海,似一副画卷。
他淡淡一笑,“从前是喜欢的。”
“那……现在呢?”
他目光悠远,落在苍蓝海面,“现在还是喜欢的,只不过,和从前的喜欢不一样了。从前觉得汪洋广阔,不输山河壮丽。经过此番征战后,才深深意识到海洋也是属于我们河山的一部分。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亲手操练出一支海军,将来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