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去,何况他们这些大臣呢?
礼部尚书道:“陛下,说到这个,距离除夕只剩五日了。今年的除夕宫宴,不知……”
玉扶道:“国库空虚,何况死伤了那么多将士,正是举国同哀之际。今年不仅除夕宫宴从简,宫中和京城大街小巷的一应布置也要从简。烟火也不必放了,朕听着像火炮声音。”
此言一出,众臣不禁唏嘘。
礼部尚书道:“是,臣这就吩咐下去,一切按陛下的意思办。”
他才退下,户部尚书薛柔又站了出来,“陛下,过了年很快就开春了,不知新一年的赋税征收,陛下有何决策?”
玉扶这才想起,国库空虚最快速的解决方法,就是在赋税上做文章。
向来国有大难总要调整赋税,难怪薛柔提出这个问题。
她道:“先前对西昆和东灵的战事,国库充盈,并未对赋税进行调整。此番和桑夷之战却动摇了国本,对于赋税之事,众卿有何见解?”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话音刚落,底下立刻争辩起来。
“回陛下,臣以为陛下向来爱民如子,加重百姓赋税之事于民生无益,应保持常态为好。”
“刘大人此言差矣!国库空虚则国家不安,国家不安则百姓不安,若不加重赋税,这笔空缺如何填补?”
“古往今来只有暴君苛捐重税,陛下是明君,岂可行此举?”
玉扶揉揉耳朵,扶着御案的边缘站起来,另一手扶着腰,慢慢走动起来。
底下忽然一片安静。
玉扶抬起头,看到众臣不再商讨只是愣愣地盯着她,不由道:“朕在听,诸位爱卿继续说吧。朕只是觉得腰酸起来走动走动,无妨。”
众臣诧异的不是她起身走动,而是她从御案后走出来,隆起的腹部线条清晰,分明是有孕六七个月的模样。
这……这怎么可能?
御驾亲征之前,孩子不是被她舍弃了么?
秋日之后她一向穿得厚重,今日殿中炭火烧得暖,众人才发现这个问题。
连天云破都惊讶地看着她,“陛下,难道说,龙胎尚在吗?”
玉扶边走动边思考赋税的问题,听了天云破的话才反应过来,原来众臣是在为她腹中胎儿诧异。
她一手抚上腹部,轻轻点头,“出征之前朕身体不济,原是打算放弃的。可后来想了想,等到身体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再说吧。不想去了台城之后尚可稳得住,这孩子大约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