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走在前面替南宫翎打开柴房的门让她进去。
枝月听见声音立刻朝她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南宫翎的身影,就如同悬崖边上的人临死前看见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猛扑了过来。
“大小姐,不是奴婢要害您的,不是奴婢……”
南宫翎看着她此刻的狼狈样,双眸微眯,笑容一如既往的轻柔,只是说出的话却叫人绝望:“我知道的啊,因为……是我在害你啊!”
对枝月,她实在提不起精神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挑明更好。
南宫翎的话才说完,枝月就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原本死死攥着南宫翎衣角的手,无力滑落,只是口中还痴痴的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南宫翎进来之后便遣散了众人,此刻柴房的院子里只有她与枝月以及揽月三人。
南宫翎背着手,悠闲的在院子里渡步,随即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把你给吃惊的,是不是这结果,很难接受?”
枝月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南宫翎继续道:“你的主子让你在我的茶水里下药,我就可以在你的茶水里下药,知道为什么是你,而不是你的主子吗?”
她的话,冰冷刺骨,枝月猛然抬头,双唇颤动着,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为什么?”
南宫翎冷笑一声道:“因为,像你这种蠢到去做他人棋子的人,就应该是这么个下场,否则,还能是因为什么?”
枝月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根本就不可能被南宫翎发现,可她大病初愈之后,先是提了外面的一个促使丫鬟进来近身伺候,再是提她做北苑的大丫头,明升暗降,此后,她再也没能近得了南宫翎的身。
以至于现在,她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蠢到去做他人的棋子?
想到这里,枝月猛然抬头:“你到底……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所防备的?”
南宫翎笑了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才道:“很久,有……一辈子那么久呢!”
她的话,听得枝月不由得浑身战栗。
她在南宫翎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从来没发现她还有这么一副面孔。
没听见枝月说话,南宫翎转头看了她一眼,一如既往的笑着:“枝月,这些年你伺候我还算是尽心,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就给你自由,而你若是有半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