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以一个凡人……也想不自量力？”
“放开……我……”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可即便这样，她似乎听到了“凡人”两个字，难道玄嚣不是凡人吗？
这天下能说凡人的，难道是修道之人？又或者有异能的人？
可是认识夏侯靖这么久没听过他又什么异能……
难道无极天山以外的世外之人，还有另外的围城的守门人吗？
当年娘亲乐橙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明白透彻的事情吗？
又或者娘亲说的每一句童谣，其实并不是真的童谣吗？
南宫翎不清楚，但总觉得冥冥之中，认知的一切已经发生了改变，甚至是变得与她所认识的完全不一致了。
“放开你？”那一声讥讽，带着讥诮的滋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却像是重重的石锤，重击了她的心，让她感觉到了比脖颈更加难受的窒息。
原来心痛比身体的疼痛更重！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清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看来我就跟不配一样。但是我知道的是，你是靖冥……是夏侯靖……是那个说一命相抵岂能相负的男人！”
南宫翎的眼眶湿润了，或许是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或许是感觉到了爱情的凋零……
“我相信，清醒时候的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我也相信，你的傻换来这一世你我的姻缘。可是……”
南宫翎感觉到自己颈部的力道慢慢放松。
那蛇一样的眼珠子慢慢恢复成人的眼珠，这是在毒性褪去的模样……
而她心中起了涟漪，像是知道他本能的会护住她一般……
“我也知道你现在的身不由己，也知道你现在毒性入骨，实在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所作所为。靖冥，我不怪你……但是却难以接受你的冷眼……若是你爱我……入了骨的爱……”
南宫翎的眼泪滑落了下来，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灼伤了他的皮肤。
“舍不得我半分的伤害，也舍不得爱情因为一种毒物而夹杂了墨色，请你睁开那浑浊的眼睛，哪怕是一瞬间也好。让我相信，我爱的人正在为了我而挣扎，让我有勇气去保护现在的你。”
她从来没有这一刻希望能够看到那双含情的眼眸，眸色之中掺杂了浓厚的情谊，舍不得她吃半点苦，受半点罪。
“靖冥……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