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难道不是我一腔热情,一腔真情被你这呸给冷了心神?我这心如此的疼痛,你竟然一点也不心疼亏得我这般的认真”
“你认真什么?不过是逗弄我这个呆头鹅罢了”
“大姐,你这话却错了,这呆头鹅却不是你”
“那是谁?”
“呆头鹅是我,而你则是那呆雁,呆萌而又痴傻”
“你说谁?”
“自然是说你”
“你真是越发的过分了还这般的说我你”
她跺了跺脚,想要转身离去,她知道这一刻她很作
可是她想要撒娇,也许真的被他惯坏了吧?
“大姐这般恼了吗?我不过是开玩笑”
他赶忙拉住她的手腕,那整齐好看的贝齿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即便是小心赔笑,却依旧是倾国的魅惑
这样貌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了
无奈,这样的容貌不是她的,不过好在是她的夫婿的
“你真的是开玩笑?”
“真的真的。”
“那你要是开玩笑的就拿出诚意来”
“哦?什么样子的诚意?”
“你认为什么最有诚意就是什么样子的诚意。”
“大姐这是要跟我打哑谜吗?真是有趣”
“怎么?你怕了?”
“我何时怕了?我不过是觉得大姐越来越淘气了不过怎么办呢?这淘气也是我惯出来的,哪怕生涩难言,我也认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左右我还没跟你三拜九叩上告天地”
“后悔?”
“你不是后悔了吗?”
他一个使力气,将她追回跟前,点了点她的鼻尖,“此生任何事情都可以让我时候懊恼,甚至懊悔,可是你怕是万难也不会”
他的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那眸色中有光,是爱恋的光芒
“哼谁知道你这张嘴,一张一合是真是假”
“对你我从不敢说半句假话,怎么会是假?”
“你空口无凭,还没有墨吞纸”
“你这是想要证明了?”
“不行吗?”
“行行行,只要是你的要求,什么都是好的”
他收拾起茶具,拿出文房四宝,挽起袖子,直接在宣纸上落笔。
雪白的宣纸上出现苍劲有力的字,笔走龙蛇之间,一段话在她的眼前晕开
这是这是她抬起头看向他,满是错愕错愕中更多的是惊喜
“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这是这是”
“是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怎么不开心?”
“祝由术祝由术”
她上一次在石室看到的不多,只是看到了一半。
而如今她看到了另外一些没见过的术数
其名也是制香术,只是这制香术是克制而非制作
“你最是痴迷医道,又是恨绝了那些香道中人的恶毒,我又不希望你落入他们的圈套,自然希望你早早的摆脱那些烦人的蝇虫”
他看着她的表情,心情愉悦起来。
“你可知道这制香术很多人求之不得?”
“该是求而不得的这祝由十三科有内十三科和外十三科,我这守关人知道二十六科,可是常人只知道外十三科你可知道?”
“这便是阴阳吗?一阴一阳,一正一反,必然天上相互克制有了医术便有了毒术,有了香道便有了制香。是吗?”
夏侯靖满意于南宫翎的举一反三,笑眯着眼睛,“既然你觉得是这般,那就是这般”
“我不知道该如何学会我有些天资驽钝这”她很想马上就学会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斤两她需要名师指导
“靖冥”
“我可以做你的丈夫,却万万不做你的师父你该知道”
“可是我需要指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堂姨乐虹必然会给你再一次的下毒,你试试能否破解就是了如果你坚定的认为乐虹是真的帮你,而不是害你”
夏侯靖笑起来,继续说道:“左右,我劳碌一些,看的紧一些,若是真的有异状便帮你。若是没有,你要靠自己,要知道这世上只有自己磨练成功,才最踏实因为终有时候别人是靠不住的。”
这句话,像极了乐虹跟自己说的,只有万人践踏,不断忍耐,才能成为苍天巨竹。
这怕是异曲同工之妙而她必然要努力了,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负母亲当年的盛名
“我的母亲,曾是云国最杰出的医者,又是人人称颂的相术师,我相信我也不负母亲的盛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既然大姐这么想,那尽你所能,用你所能,去努力学吧。”
“好”
南宫翎点着头,看向宣纸上的文字,认真的读着,将每个字印入脑海里,将每个步骤记在心里,烙印不去。
此时老夫人的屋内
“你这一次来,可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老夫人请明示”
“有些人有些事,你捧也好,摔也好,都随你,老身我不在乎也不关心,左右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儿孙福,我这人不愿插手但是有些人还是少碰为妙”
“老夫人,乐虹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这次来,那乐氏老头子和韦氏老婆子到底安了什么心,我比你还要清楚可是,这不代表你一进门就敢当众给某些人一些下马威在我面前,有些事,你还没那个资格”
“老夫人怕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过是锤炼一下也没恶意”
“知道你没恶意,若是真的有,你以为现在还能坐在这里?”
“老夫人当年巾帼不让须眉,乐虹自然知道的”
“劝你,在南宫府老实一点,这里不是乐家,容不得你小姑独处之后胡作非为”
闫氏老夫人的眼睛带着煞气甚至还有隐约的杀气
“老夫人,这云国已然波谲云诡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不早些锻炼,又如何躲过那枪林弹雨?”
“即便是这样,老身在,不需要你插手费心”
“可是她终究是她的女儿,也是乐氏一般的血统我如何能不上心?”
“哦?你这是要跟我叫板?”闫氏老夫人的眼睛睁大,怒气席卷而来,可是乐虹却丝毫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