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以前梁氏就经常干,村里也经常有梁氏做个好吃的,就把好的挑出来,端到西厢房里娘几个吃独食的闲言碎语。
窦清幽看了眼梁氏的脸色,听话的坐起来吃饭。
要说梁氏还有一个不讨喜的地方,就是好吃嘴。不过炒了一碗鸡蛋她也没心思吃了,“六十两银子,不吃不喝,也得还十年!”
窦清幽听她叹气,就道,“用不了。等过几天我就去姥姥家,跟姥爷学酿酒。”
她爹酿酒卖几个钱,梁氏哪能不知道个大概,“不说好卖不好卖,就是常年不停的有酒出,也卖不几个钱。”
梁贵酿的是洺流子酒,乡村土家的自酿粮食酒,卖的也都是十里八村的百姓,很是便宜。
“等种完了棉花,我就跟爹一块去给人做工干活儿!”窦三郎稚嫩的脸上带着坚毅。他一定要挣到钱!不光为了还这个债,三年后,杜启轩肯定还打妹妹的主意。
“我也去!我一天挣五文钱,一百天就一吊钱了!”窦小郎也忙道。
窦清幽看看俩人,一个十三,一个不到八岁。摇摇头,“种完了棉花商量一下,看做个啥生意。”真要来钱快,还是得做生意,给别人干,是啥时候都发不了家的!
“能做啥生意,也只有跟你姥爷一块酿酒了!哦,你大妗子娘家还会生豆芽,让她也交给咱!”梁氏说起大嫂娘家会的营生,要的理所当然。
窦清幽嘴角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她这样的性子在婆家不讨喜,在娘家也绝对是招人厌的。今儿个梁家三妯娌跟着一块来了,却没帮着说两句话就能看出。
窦三郎也觉的有些不太好,不过没说啥,给窦清幽夹菜吃饭,“等会还得喝药呢!”
吃了饭,药也晾差不多了,窦清幽闻着那个味儿,就皱起小脸,闭上眼一口全喝完。又赶紧漱了几遍口,才压下那股子草药味儿。
“抓药谁拿的钱?”梁氏突然问。
窦三郎回道,“和诊费都欠着呢!说是明天再送去不晚。”
梁氏脸色就阴了下来,出门去找刁氏要诊费药钱。
窦清幽听她叨叨着拿了一串钱出来,脑子有些昏沉,就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
四娘是和窦二娘一个屋住着的,梁氏直接把她抱进了自己和窦传家的屋。
都拾掇好,喂了猪,窦传家又在堂屋跟窦占奎刁氏商量了半天,才回屋来睡觉。油灯照着四闺女苍白的小脸,他叹了口气,摸摸她的额头,把被子拉好,他睡旁边门板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