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洗的都是小姐的衣裳?”
“是啊!小姐穿的衣裳,都得我和姐姐贴身伺候的洗。”
“我闻见过呢!也是命苦!”
“幸亏现在是冬天,味儿不大!夏天只能多擦香粉。”
“这事可不能说出去,不然小姐可不好成亲呢!”
看有人来了,两人忙打住话题,说起河水热乎乎的,“这河水温温的,洗衣裳最是舒服不冻手了!那缸里的水,全是冰渣子!”
“这河是活水,自然冬温夏凉!”
小太监也过来洗东西,洗完回去,就跟李公公说,“这窦小姐竟然有狐臭!”
能进宫的人选,都是姿色出众,家世显贵的,偶有小家选上来的,也是拔尖的美人胚子,但有恶疾的人长的再天仙,身份再显赫,都进不了宫。狐臭就是恶疾的一种。
李公公看看跟班小太监,细着嗓子道,“休要胡说八道!听两句闲言碎语,就颠三不着两!”
小太监一看挨训了,顿时闭上了嘴。
陈天宝已经打点好一切,还特意进献了一堆腊肉和腊鸡腊鱼腊鸭的腊味,两箱子龙须面。这都是李公公说好吃的,直接给他带上了。
看着装了几车的东西,搬上了官船,众人都远远看着,艳羡不已。
陈天宝送李公公上了船,随手扶他一把,塞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李公公笑容更深,“这些个好东西送进宫里,只怕你们还要得赏!快回去吧!”
陈天宝千恩万谢的送走了他们。
家里这才都松了口气。
众人也都络绎不绝的涌上门,邀请的,下帖子的,送礼恭贺的,窦小郎和长生身边跟了一堆的跟班。
窦传家看着那些陈姓的人都与有荣焉的样子,仿佛皇商的荣耀落在了他们家,心里就像抓着一样,怒恨一重重的压上来。只可恨陈天宝花言巧语的会哄人,不仅哄的梁氏五迷三道,更是哄的他闺女儿子都听信他的,反而对他这个亲爹怒目相恨,连他的几句忠告都听不进去!
陈天宝看他时不时的在洺河畔转悠,告诉转运盯着他。他不阻拦四娘和小郎几个去见他,毕竟窦传家确实是她们的亲爹,但他决不允许窦传家再来坏事害人!
窦传家看了只当他是防备着他接近窦小郎几个,不让他们父子见面,心里更加怒恨。
陈天宝却是忙着县城酒楼开业的事,没有闲功夫多理会他。
洺河酒楼在龙溪镇早已经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