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这才倒吸口气,因为脱衣裳搬动了他,心口的那处伤口血又涌流了出来。不敢再多动他,看伤口已经粗糙的上过一遍药,忙上药给他止血,处理伤口。
等她忙活半天,擦掉他身上的血,剪了布条给他包扎好,窦清幽手上,身上也都沾了他的血。
这床不能再躺了,床单被褥都要换了。窦清幽却搬不动他,能穿过他的胸背包包扎已经不易。她能把他推坐起来,却架不动,搬不走。
燕麟突然睁开眼,垂死边缘,鹰眸依旧凌厉威势,看她正在费力的搬他,眼中闪过笑意,嘴角也养起来,“搬得动吗?”
他突然睁开眼,还开口说话,吓了窦清幽一跳,抬眼看他,就见他满脸的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是为了自己没死高兴吗?”
“几个宵小,还杀不了我。”燕麟笑看着她,脑中一直回放着她搬他不动的样子。
“那你自己起来。”窦清幽认为他在说大话,殷大海那样的没几个能杀他的人,他都没有受伤,全须全尾逃跑了,这次却差点丧命。
燕麟试着动了下,脸色不好的看着她。
窦清幽看他动不了,猜他可能还有很严重的内伤,不然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我又救了你!”她要让这个阉贼欠她一大笔人情,就不会肆意妄为的针对她们家,像对付其他反阉党那样惨烈的手段对付窦三郎。
鹰眸朝她瞥过来,意味的看着她,“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这话听的窦清幽心里有些发毛似的,只能归结于他这个阴狠危险。又觉得不对,“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燕麟妖冶酷冷的脸上都浮现笑意。
窦清幽发现他这个人长了一张惊艳的脸,却又尤其喜欢笑,可这笑却又丝毫不妖魅反而酷冷诡谲,怕是那些又恨他又恐惧他的人,就是见他这样的笑,才会更加背地里骂他。这样的笑,出现在这张脸上,这个人身上,只让人觉的危险,无穷无尽的危险。
“你先起来,我收拾血迹。”
燕麟看了眼床上,那毫无感情的鹰眸,仿佛那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不是他的一样,笑着朝窦清幽伸出手,示意她搀扶他。
窦清幽没有办法,只得搬了椅子过来放在旁边,过来架着他起来,往椅子上挪。
燕麟撑着她站起来,看着她两张椅子准备一点点把他换挪到一旁去的巧思,一松劲儿,整个人就重重的朝窦清幽砸过来。
窦清幽气力不小,但也只是跟普通人相比,他身材挺拔,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