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茂齐虽是一把年纪,可遭遇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再被牧少阡这样看着,心里不免越来越胆寒,为什么他觉得这小子的目光里除了愤怒还有恨意?哪来出了问题?今天的会议上,本来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
牧少阡一字一顿的说,“那你为什么要杀我?”他说得很缓慢,却每一个字都带着阴冷的寒气,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黑白无常索命一般的质问。
连茂齐眼里快速的掠过一抹心虚,但仍强自镇定,“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你!”
“呵!”牧少阡冷笑了一声,直起身体,踱步到他面前,像是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前天,天云阁的停车场里我遭到狙击手埋伏,差点死了。过年的时候在亚城我遭到机车党攻击,掉进海里也差点死了。去年开春,在临城的一个高速路口上,我被几辆汽车围追堵截,我的车被撞翻,漏油,爆炸,差点死了。前年,我去爬山,坐个缆车,绳索断了,我摔下悬崖,如果不是我命大,恰好被一棵大树接住了缆车,我已经粉身碎骨。大前年,我出差住宿的酒店半夜起火,有人从窗口扔进了燃火的汽油瓶子……”
阳九心听到这一切时异常震惊,继而是强烈的心疼,他居然遭受了这么多……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
心疼之后就是愤怒,连茂齐,简直死不足惜!
可是,再看连茂齐听到这些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她从他的眼里根本看不出心疼,只有虚情假意的关心。
连茂齐眸子闪了闪,说,“少阡我知道你受苦了,这些年,你确实不容易,不过这些,跟爸爸没关系呀,你怎么能怀疑爸爸……”
“怎么就没关系?”牧少阡忽然一脚踹向他的椅子,连茂齐连人带倚向侧面翻了过去,然后牧少阡又一把将他揪了出来,扯着他的衣领,怒吼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连茂齐有点吓傻了,哆嗦着唇瓣说,“不,不,不是我,我是你爸爸!”
“狗屁的爸爸!!!”牧少阡狠狠地一推,连茂齐的身体跌到刚才翻倒的椅子上,又翻到后面,摔了一跤。
他毕竟不年轻了,这一跤摔得他龇牙咧嘴,但他很快爬了起来,着急的向牧少阡解释,“少阡,你真的误会了,虎毒还不食子,爸爸怎么能做这种事!”
牧少阡冷笑一声,“好一个虎毒不食子,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怎么都查不到凶手,就算有蛛丝马迹指向你,我也不会相信,你就是借着这个幌子,一次又一次的暗杀我,就当真那么想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