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宅……”看着一直保持微笑,却给自己带来无形压力的童玉锦,谢苏理极不情愿的吐了这两个字。
“对,就是这两个字!”童玉锦直起身子,拍了一下手,微微一笑,“果然是讼师,知道我要问哪个字!”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谢苏里被驳的哑口无言,几不可见的看了看晋王,抿嘴看向童玉锦,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从自己嘴中接过话。
夏琰微微垂眼,手习惯性敲着自己的腿面,那神态似乎就在说这算什么,这才刚开始好不好。
樊大人还以为这两人能再过几招呢,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夏候夫人给堵上了,感觉没意思,面无表情的看向两人。
章大人一直端坐着,对于三言两语就把对手堵得哑口无言的童玉锦,他毫不意外。
童玉锦转身对樊大人说道,“大人,听到这二字了吗?”
樊大人公事公办的依然问道:“听到,何意?”
童玉锦笑道,“既然有人不想说因,那么我就说另一个果!”
“另一个果?”
“是,大人!”童玉锦拱手说道,“小民奉长姐之命前往吕宅拉自己的东西,这叫夺吗?”
谢苏里无言以对:“……”
听到这话,众人呆,是啊,吕夫人让舅媳妇去拉东西,天经地义,这没错啊!
姚氏不干了,呼天抢地:“大人,大人……妾身苦啊,守着空空的宅子,什么都没有,这几天多亏邻人照顾,才得以活下来!”她抽噎着,无声的留着泪,唉唉嘁嘁:“大人,大人,他们仗着一等国公府,这是想逼死妾这个小民啊,这是要逼死小民看吧……”
公堂上的男人,又不是吕丛文,姚氏这点唉唉嘁嘁的伎俩,没人会买账,樊大人耐烦的叫道,“肃静,肃静!”
“威武——”衙役击棒声吓得姚氏住了嘴。
三王爷夸张的皱起眉头,张嘴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没插上话。他能插什么话呢,说妾受到保护?那可真是笑话了,毕竟正统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摆在这里呢,这种秩序不可能被轻易打破,就像君主一直高高在上,父亲在家里拥有说一不二的权利一样,同理,妻子的地位也不能随便被撼动,只要吕丛文没有休妻,那么夏氏就是吕夫人,就是当家主母,一个当家主母说来搬自己家的东西,谁敢不让,小妾,小妾算什么东西,主母说发卖了你,你也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
所以即便再混的三王爷也没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