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被情操突然现身吓了一跳,手脚不太利索地向后退了几步,尖着嗓音问:“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山里来了,刚才我听到你肚子叫,你是不是饿了。”
情操一叠声地道:“不饿不饿,小辈正要下山,婆婆也赶紧赶路吧,天晚了,不要因我耽误了脚程。”
那老妇却伸手在包袱里摸出来一个馍馍,递向情操的面前,慈眉善目地说:“这孩子真懂事,不耽误,早去晚去不碍着,吃吧,下山到镇上还要走个把时辰呢,吃点东西先垫一垫吧。”
情操看着递到面前的馍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知道不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但对方一个老婆婆,不可能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图谋吧?若只是一番好意,拒绝了岂不伤人,何况也确实饿了,能先吃点东西自是很好。
她犹豫了一番,还是接了过去,闻了一下,一股面味。
闻到这馍馍的味道,情操更饿了,再不多想,一口咬了下去,嚼了几下,头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自己送上门来的小娃,就别怪老娘我不客气了,怪只怪你自己运气不好,撞到老娘我的手里。”那老妇怪笑着,挟起情操向着山下直掠而去。
当朦胧间清醒过来,情操只觉得一阵眩晕恶心,接着是头痛欲裂,像是喝酒宿醉后的感觉,她想扶着头坐起来,这时才发现全身被绑得像只要上笼屉清蒸的螃蟹。
旁边有人说话,是个陌生的粗哑男人的声音:“老大,真的要把她当成男娃送进绿城山?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云顶浮宫的责罚出奇的狠辣,没有人敢做这样的手脚,我们上次没被发现是走运,这次再来,风险太大了吧。”
情操听着这话蹊跷,勉强睁眼看了看自己,竟穿着一套粗布制成的男童的布衫,全身湿哒哒的,还有些腥臭。心中立时一惊,抬头眯着眼睛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量。屋子里十分昏暗,只在屋子的一角亮着一盏油灯,之侧围坐着七八个男人,和一个妖艳的年轻女子。看样子正在争论着什么事情。
情操强撑着仰起头,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
这房间不算太大,但也不小,窗子被什么东西刻意遮挡起来,她靠在堂厅的一根粗糙的木柱上,这看上去像是一间正厅,正厅两侧分立着两根有些开裂的木柱,漆层已经剥落不堪,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房间里空荡荡,除了一些横拉竖扯的蛛网,再无它物,看起来像是在什么大户人家荒弃宅子的客堂华庭之上。
只听着那些人继续争论,一群男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