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出(nan)院(fang)》
“嘟嘟嘟,宿主触发历史随机事件,本系统评估中……”
“嘟嘟嘟,评估结束。S值暂未提升,历史主干暂无变化。”
“嘟嘟嘟,第二个系统任务生成中……”
“大师球,什么第二个系统任务?我第一个系统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本系统需要离线更新,请宿主稍候……
”
“大师球……大师球!你别走啊。你去更新回来之后我这个宿主就要死了啊!”
“BIU!”
此时是美国东部时间1920年11月7日,距离袁燕倏被捕已经过去了四天。(三天写了九十章,四天只用一句话。)
他身体情况那是越来越糟了,不但伤口开始化脓,而且败血症的症状更加明显。可是我们的袁大师还是没等来释放他的消息。
现在连大师球都离他而去了……
《出院》
医护人员走了进来,他们替中国人脱光衣服,剃光脑袋,用金属带把他在推床上固定,耀眼的灯光使他头晕,他们还替他听诊,一个戴口罩的人在他胳臂上扎下注射针。
他苏醒过来时头上扎着绷带,感到恶心,躺在井底似的小房间里,在手术后的日日夜夜里,他体会到以前的难受连地狱的边缘都算不上。
他嘴里含的冰块没有一丝凉快的感觉。在那些日子,中国人恨透了自己;恨自己这个人,恨自己有解大小便的需要,恨自己要听人摆弄,恨脸上长出的胡子植。他坚强地忍受了那些极其痛苦的治疗,但是当大夫告诉他,他先前得的是败血症,几乎送命的时候,中国人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失声哭了。
肉体的痛苦和夜里的不是失眠便是梦魇不容他想到死亡那样抽象的事。过了不久,大夫对他说,他开始好转,很快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难以置信的是,那天居然来到。没有人来接他,他只好一个人慢慢地向布鲁克林走去。
中国人走的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就走进了街边一个小餐馆。
一张桌子旁有几个小伙子又吃又喝,闹闹嚷嚷,中国人开头并不理会。一个非常老的男人背靠柜台蹲在地下,像件东西似的一动不动。悠久的岁月使他抽缩,磨光了棱角,正如流水磨光的石头或者几代人锤炼的谚语。他黧黑、瘦小、干瘪,仿佛超越时间之外,处于永恒。
中国人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的黑色毡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