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还没有回来,黄子风有些担心,坐在家门口取出那根骨笛吹了起来。他吹的是《天涯月》,一首凄婉动听的现代曲子,用骨笛吹出来又有另一番滋味。
笛声流淌,九色躺在新的巢里侧耳细听,狗子睡在另一边的巢里,睁着骨溜溜的眼睛。
由于十方山鸢飞也没怎么来过,为了防止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两人约好的,要是天黑还没回来,就由他吹响骨笛,为鸢飞引路。
在远古蛮荒用远古乐器吹奏现代乐曲,黄子风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黄昏时分的山林中一片寂静,昼行动物归巢,夜行动物还没有出来,唯有鸢飞不知道还在哪里打猎。吹着吹着,黄子风的心渐渐开始发慌,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始森林,如果狩猎中遇到了猛兽……不敢想。
猛然站起身,他要去找鸢飞。
“狗子!快去找人!”黄子风挥手大喝。
狗子立刻跳出来,用鼻子嗅闻着,找向了鸢飞离去的路。小家伙出乎预料的聪明,和九色一样,几乎达到了和黄子风心意相通的程度。
九色也出来了,一人一鹿,焦急的跟在狗子后面。
走了没几步,狗子忽然抬起头,向着前方发出欢快的鸣叫,抬头看,黄子风松了一口气。
鸢飞回来了,身背短弓,肩膀上扛着一只小兽,看见他们后,抬起一只手笑着挥了挥,“我回来了,猎到了好东西!”
黄子风连忙迎上去,这才发现,她肩膀上抗的竟然是一只小野猪,不由心里“咯噔”一声。小野猪肯定有母野猪守着,那东西凶起来连豹子都害怕,她怎么……
“你有没有事?”黄子风连忙问。
“我没事啊。”鸢飞神情轻松说。
黄子风从她的神情中看到了一抹躲闪,而且她的左手一直收在背后。
不由分说,黄子风抓住她的左手拽了过来,果然,在她上臂后面有一道伤口,足有十公分长,外面糊着嚼烂的草,犹自在渗着血。
看来她之所以这么晚才回来,是独自处理伤口去了。
没有再说什么,黄子风把小野猪扛在了自己肩上,拉着鸢飞走向新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她独自出去打猎。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相依为命,他真怕鸢飞出去后就再也见不着了,刚才那感觉让他恐惧。
鸢飞被黄子风牵着,连路都不看,一直看着他的侧脸,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到了家门前,黄子风又为鸢飞检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