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古怪的画面呈现在了东夷人面前,只见河西岸的方吕部落猎手们竟然离开了盾架,后退一段,三五成群生火烤食,谈笑风生。
香气飘到了东面的森林里,东夷人目瞪口呆,闻得直流口水。
大翌浓眉紧锁,却毫无办法,他现在已经不去想怎么抓住方吕部落逃走的那些人,只想抓住黄子风,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窄的一条小河,现在竟然变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盯紧了,一旦发现他们后撤,就立刻通报。”大翌撂下一句话,钻进唯一的巢里继续睡觉。他昨夜也想清楚了,既然攻不过去就不攻,他们早晚要撤走,到那时再尾随追杀。
看着河东岸的东夷人有气无力坐下来休息,黄子风收回目光,对着宁典点了下头。
宁典挥了下手,所有盾架立刻向中央集中,紧紧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面真正的墙壁。
时间一点点过去,黄昏到来,在东夷人的监视中,所有方吕部落的猎手们有气无力走回了盾墙后,看上去是准备休息。只是这些人刚蹲下,就立刻恢复了精神,目光灼灼。
撤离行动就要开始了。
天刚黑下来,盾墙边走出一人,是宁典,他仿佛是在沿着河边散步看风景,竟然唱起了歌谣。
而与此同时,在盾墙的掩护下,所有人猫着腰撤退,悄无声息。宁典的脚程特别快,并且极为熟悉附近的地形,即便是被东夷人发现,他也完全可以孤身跑掉。
黄子风拉着鸢飞的手,混在大部队后面一直爬到部落中央,看了一眼猎手们,轻声说:“诸位,有缘再见了。”
到了这里,他俩就要和大家分别,往北回子归部落了。
得了黄子风许多恩惠,猎手们许多人潸然泪下,说是有缘再见,只怕此生再也难见到了。这个时代,一旦分别,基本就是永诀。
挥泪道别,黄子风和鸢飞拉着手,穿过部落废墟,一口气跑进了森林中,至此方才松了一口气。
北面传来欢鸣,一直在这里等候的九色和狗子迎了过来。
“嘘!”黄子风立刻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九色和狗子连忙闭嘴,两个小家伙可聪明了。
终于脱离了樊笼,两人两兽立刻趁着夜色跑向了北面,深一脚浅一脚。
其实打心眼里,黄子风一直把子归部落当做自己的家乡,如今又要回去了,所谓近乡情怯,他的心情万分复杂。部落的族人会不会仍然敌视自己?子归酋长还好吗?还有云晓……
而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