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摇了摇头,这个位子他可坐不了,也没有兴趣。“我有自己的部落要照应的,顾不过来,再说,东夷人应该有自己的王。”
闻听黄子风的话,人们敬佩不已,能轻描淡写拒绝东夷王,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由这样的人来做王,他们自然拥戴,可人家不答应也没奈何。
陪在一边的女祭司插话说:“苟芒大祭司曾交待我,若是黄子风大祭司不答应,他还有个人选。”
说完,女祭司对着身后点了下头,扶桑祭司们分开,露出一个小男孩。
男孩看上去约莫七、八岁,身材修长,眉目俊俏,神情温和。他两步来到少昊和黄子风面前,跪下,规规矩矩磕了个头,“颛顼,拜见叔叔,拜见扶桑大祭司。”
少昊无子,不过却有个亲侄儿颛顼,只不过生下来不久就被苟芒大祭司带去了扶桑,这么多年下来,人们几乎都把他忘了。现在再看,颛顼并未穿着麻衣佩戴紫羽,也就是始终没有被召为扶桑祭司。
看来,苟芒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我的侄儿啊。”少昊笑了,显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他又问:“你自小追随苟芒大祭司,想来学了些道理,叔叔有一事问你,若是能给我解惑,我方才走得心安。”
少昊强忍阵阵眩晕,郑重问:“初始,人们都愿追随我,可至如今,他们却疏离我,此番若不是扶桑大祭司召唤,恐怕太山毁灭他们也不会来,这是为何?”
人之强大,不在武力多强横,哪怕最勇武的人,能战顶多不过百,民心的拥戴才是根本。太山这次差点被华胥人占据,所因不是东夷人不够英武,实在是来自民众的支持不够。
颛顼磕了个头,想了想,很认真地说:“苟芒大祭司曾说过,把诸桑大森林比作海,太山就是海中的舟,如今的太山越来越重,排开了海水,沉下去是早晚的事。”
颛顼娓娓道来,少昊听得不住点头,神情逐渐轻松,似是终于解了多年的惑。
讲完,颛顼又向着少昊磕了个头。
“那,又该如何扭转?”少昊急忙问。
“苟芒大祭司说,凡人就是凡人,不要神话,太山不需要祭司。”颛顼又转向黄子风,以头点地,“苟芒大祭司说,若我为王,就拜黄子风大祭司为义父,请你帮我灭日。”
说完,颛顼当众高喊了声“义父”,一个响头磕在尘埃。
四周围鸦雀无声,人们静静看着这一幕。旧王将故,新王立,却在这时拜扶桑大祭司为义父,事情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