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安排好后,立刻动了起来,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展开了工作,效率比原来高多了。
梅水边,一队队人往激流里下抛江石,武士们大声指挥,石头抛得又匀又密。飞云寨的防御工事开始按分段施工,彼此喊着号子展开了竞速赛,热火朝天。
“子风啊子风,你当真是天生的酋长啊,当年老酋长看人实在太准了。”风桐不由感叹,黄子风回来后,大家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黄子风微微一笑,跳下九色抓住了风桐的手,“陪我去看看庄稼吧。”
两名年轻人手把着手,并肩走向部落水田方向,意气风发,旁人不由行注目礼。
水田在飞云寨西面,大约有十亩,专门用来育种的,还没有规模种植。这些稻谷无论如何也要带走,否则从头再来,又得耗费一年时光,不知会有多少人挨饿。
时值初夏,正是早稻成熟的季节,稻谷已经饱满,只是还泛着青色,没有完全成熟。可时不我待,必须要立刻收割,然后翻晒好带走。
一旦魔人来袭,这些稻子要么烂在地里,要么被他们吃掉,全糟蹋了。
水田里的水还没有完全晒干,下面全是烂泥,老人们用磨制的石刀在田里收割,烂泥一直漫到小腿肚,举步维艰。他们每割下一捆稻子,就用草绳捆牢,然后递给等在田埂上的孩童。
那些小孩子根本不顾戳得慌,抱着还泛青的稻子跑到清出来的晒谷场上,将稻谷小心翼翼搓下来,不敢浪费一粒。
看着这些孩子们,黄子风不由想到了当年首山的孩子,感慨万千,这么好的孩子们,不该经受战乱的。
只可惜,现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历史无数次证明,善良这种美德对有些野蛮的族群来说,就是软弱可欺。
“子风,你在想什么?”风桐见黄子风看着晒谷的孩子们出神,出声问。
黄子风惊醒,笑着摇了摇头,“我在想,为什么世上好人总是被坏人欺负,甚至杀戮。”
这话听得风桐一怔,也低头沉思起来,良久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睡着了吧。”
先代口口相传,要与人为善,要懂礼识节,可渐渐地一切都变了。现在这里的人被奴役、屠杀,甚至更惨烈,善良懂礼却反而变成了绳索,束缚着这些人。
看着孩子们,黄子风神情变得有些古怪,疼爱中掺杂着冷漠,温情中带着残酷,无法形容。
“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