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西凉军的撤退,西城的厮杀声越来越小。
“杨震,现在机会来了。还不趁机追杀西凉军,痛打落水狗,报效朝廷啊。”钟繇轻轻捋着花白的胡须,微眯的双眼中一丝杀机一闪而过。听了钟繇的话,杨震像吃了苍蝇样,别提有多难受了。出城追击吧,肯定是九死一生;不出城吧,造反的帽子一戴上,那是必死无疑。
城墙上一片欢呼声,既是为了守住长安而高兴,更是为自己存活下来而呼,众人一扫心中的恐惧与烦闷。杨震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迟疑未决。
钟繇朝后退了两步,“看来当初你们还是为了造反而来呀,余将军,这种事情你们不良人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还是你们来吧。”
“职责所在。”余彬一挥手,不良人纷纷抽出腰刀,将杨震一行人围了起来。一滴冷汗从杨震的鬓角缓缓流下,后背上汗水如同流水般,心想拼一把,出城一搏,尚有一线生计,不然必成刀下亡魂。
直城门打开,杨震带着杨家一行人冲了出来。从直城门到西城外门这一路上满是尸体,血腥味与焦臭味不断涌进人的鼻孔,让人甚是恶心。即便这样,杨家人的速度没有任何减慢,原因在于内城墙之上,寒光点点。
冲出西城门许久,并未发现有西凉军,杨震这才松了口气,准备让手下人喊上几嗓子,演一场戏便返回长安城。就在这时候,四周喊杀声四起,黑甲灰袍的西凉军围了上来,领头之人正是马岱。
杨震心里别提有多苦,他手下这些人种地是把好手,可是论起行军打仗,给西凉军喂马都不配。抵抗尚有活命的机会,放弃只有死路一条。杨家人拼命的舞动手中的家伙,只求一次活命的机会。西凉军憋了一夜的火,终于在杨家人的身上发了出来。
杨家人的抵抗只会激起西凉士卒心中的杀戮,西凉军犹如砍瓜切菜般将众人绞杀殆尽。一名西凉士卒将杨震的首级高高挑起,手掌不停拍着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将军,我们是否趁此机会杀进长安城?”马岱副将擦了擦脸上的血,询问马岱。
马岱冷笑一声,“撤兵!”梁兴和马玩那么多人都没有攻下长安,就凭这几十号人,结果明了,杨家这群人不过是钟繇派出来的替死鬼罢了。
西凉军各部返回各部营地,匆忙救火。只是火势太大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草和营地被大火蚕食。潜伏在长安城外,袭击西凉军军营的夏侯渊也悄悄返回长安。经此一役,西凉军粮草损失殆尽,梁兴、马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