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开门的人,穿着包厢特有的男士制服,戴着小方礼帽,个子看上去很单薄,以至于制服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过面容清秀,甚至有些唇红齿白的感觉。
“是,我是裴佑泽,抱歉,刚才电话是你接的?”
那人没吱声,幽幽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惊恐。
裴佑泽依稀觉出些什么,也没再多问,带着人走进去,可惜外道门开了,里面还有一道呢,敲了半天没人应,只听得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哄闹声。
“哈哈哈……还真tm带劲,这皮肤,这小腰…给我弄一晚,以后这里的头牌都估计让我提不起劲了…哟,还反抗呢…药性都上来了,这么辛苦撑着做什么?你看你腿都在抖了,别急…一会儿就舒服了……”
裴佑泽这么多年的教养和涵养,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
“嘭——”地一脚踹在门上,“开门,快开门!”
身后的负责人见裴佑泽怒成这样,吓得立刻叫人去找钥匙,大约又等了五六分钟,有人急急忙忙地把钥匙送过来,开了门,满屋子的妖魔鬼怪……
男男女女,权色利益。
“让开,都让开!”负责人将包厢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喝得醉熏熏正嗨的男男女女这才反应有人闯了进来,一层层晃动的人影慢慢消停。
白娇娇没有料到这时候会有人闯进来,正想骂,但见到来人是裴佑泽,加之裴佑泽此时浑身都是一股森寒,她一下子就不敢动了,气焰全无。
裴佑泽的目光在水晶樽里扫了一遍,终于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那道身影……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素养和教育,向来告诉他,做大事之人要遇事不乱。要温,要沉,可谁能教他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能做到从容不动?
那是沈明媚啊,可那真的是沈明媚吗?
他都不敢认……
柱子上的人头微微低着,头发散乱,衣衫被撕得凌乱不堪,脖子和手臂上都有明细的瘀痕,但皮肤却显出一层怪异的粉红,像是剥了壳的虾皮,轻薄细嫩,上面还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裴佑泽简直不敢看这样的沈明媚。
“喂,这算什么规矩?我们玩得正起劲,你们怎么随便就带人闯了进来?”身上酒气冲天的江老板推了负责人一把,自己却因为喝得太醉往后摇了几步。
旁边另外一个赵总也跟着起哄:“就是。好好的……进来干什么?都出去,出去!别耽搁我们耍乐子。”
真是还没弄清楚状况的色鬼醉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