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着在外人面前这样很狼狈,很快就偏过头去。
厉彦琛默不作声地等着她哭完,然而一直没等到。到最后包厢里都已经有人打电话在催他回去,他摁断,叹了口气:“我叫司机送你回家。”
他一路扶着她进了车,中途还被不小心扯掉了一颗袖扣。两人一同去捡,又互相碰了头。
凌心洁站起来,头发已经被北风吹乱,微微仰着头对他笑了一下:“您真是好心。”
“我一般都没这么好心。”厉彦琛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态,“今天纯属意外。”
凌心洁没有说话,很顺从地钻进车子里,见他转身要离开又叫住了他,话里有一点意味深长的意思:“厉总,该过去的就叫它过去吧。”
厉彦琛只是笑了一下,没回答,目送着车子启动离开,点了点头致意:“再见。”
他心不在焉地回了包厢,刚进去就得到了一群人的招呼:“哎呦呦,老厉,你回来得正好。这正爆料爆到高兴呢!司徒哲刚刚招了这一周跟蓝雪宜欢好的频率,来来来,大家都想想,看问问他什么!”
司徒哲从歪头咬着酒杯沿的状态坐起来,明晃晃一副“我本来很生不如死,但看到你我明显被治愈了”的表情,率先叫出来:“咱都不说别的,就问他在床上试过的体位!”
邪恶的问题,偏偏一群人又开始哄闹。
厉彦琛笑了笑,单手撑着下巴环视了一周,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女下男上,女上男下,没了。”
众人“切”了一声,对他的回答表示了一致的鄙视。
司徒哲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插嘴说:“就没试过传说中的回形针?真的没有?”
厉彦琛还是笑:“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你先说我再说。”
“……”
*
沈明媚比厉彦琛做得要更彻底,没有接受任何有关离婚的采访。对于稍微有点苗头的问题她都装糊涂不明白,对于挑明了讲的提问她则拒绝得十分干脆。
但娱乐圈总是擅长捕风捉影。沈明媚在商场大手笔购物的照片被拍到,她戴着墨镜,身后的助理拎着好几个袋子,于是当天晚上就被媒体指认成是离婚后用来自愈创口的血拼。
沈明媚把这些都当耳边风,她按时吃药,按时去心理咨询师那里接受治疗,身体和精神状况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渐渐好转,但这点变好的迹象在无意看到一则新闻后遭遇了暂时的阻滞。
是一套有关厉彦琛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