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匆匆行走的法国人,也有悠闲得跟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因为互不相识,又因为闲适的巴黎的下午和普通而温馨的一切,巴黎在沈明媚的眼里,第一次褪去了奢华、富丽、穷奢极侈的浪漫印象,而变得更加美好。
两个人找了间小餐馆吃午饭,餐馆的餐台旁边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个褐色长头发的年轻男孩,他边弹吉他边唱歌,整个餐馆里到处洋溢着他略显沙哑的好听的歌声。
厉彦琛突然走过去和餐馆的老板商量,沈明媚听不清楚他们用法语交谈了些什么。
但很快,那老板点了点头,厉彦琛便挽高了白衬衫的袖子,过去同那年轻男孩借了他手中的吉他,动了动手,好听的音乐便从他手中流了出来——
“the/days/are/long//filled/with/pain.
we’ll/throw/our/lives/away/again.
i’ve/never/seen/in/my/whole/life.
my/wst/friend’s/sugar/baby/wife……”
沈明媚瞪大了眼睛,看着餐台旁边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有些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唇,却也只知道这样看着他。
他……在唱歌。
弹着吉他的男人,温柔如絮语的歌声,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因为……她。
整间餐馆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听这个从异国来的黑发男子唱歌。
略有些青胡渣的下巴微微动着,厉彦琛的眼睛深邃而且明亮,一边唱,一边看着坐在窗子边的小女人。
他想告诉她,以后也只为她一个人唱歌吗?
胖胖的法国老板从餐台后面绕出来,端了一盘华夫饼放在沈明媚的面前,又给了她一杯牛奶。
厉彦琛唱完了,把吉他还回去,那老板拍了拍他的肩,又递了一杯浓香的咖啡给他。
他端了咖啡杯过来,就坐在她的对面,笑看着她,“不是没吃饱吗?干嘛不吃了?“
沈明媚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思绪复杂。
“看着我干什么?怎么了”
沈明媚深吸一口气问道,“我们身上的钱已经不够支付这盘华夫饼还有牛奶咖啡了。”
“我知道。所以我刚刚跟那位老板说,我的妻子跟我是从家里私奔出来的,因为逃得匆忙,所以并没带多少钱在身上,可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