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身后崭新的奔驰,犹是一脸惊疑。
上了车,这里摸摸,那里翻翻。
陈景乐就说:“想问什么吗?”
陈维摇头:“不想问。”
好吧。
接下来一整天,陈景乐开着车,陪老爸跑前跑后,帮忙处理振毅叔一家三口的后事,还有回老家探望振毅叔父母。
两位老人都是今天才得知消息,陈景乐他叔婆哭得几度晕厥,哭到最后,嗓子沙哑,眼泪都流干了。自家奶奶在一旁连声安慰,也跟着掉眼泪。
叔公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唯一庆幸的是,振毅叔不是独子,还有个弟弟,只是还没结婚,这会儿也回来了,坐在一旁沉默发呆。
听闻消息赶来的老家人,将屋里屋外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如果是平日看到陈景乐开着新奔驰回来,大家估计会多问几句,但是眼下气氛不合时宜。
陈景乐把那晚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至于自己手刃了凶手的事,自然选择隐瞒。
大家只能叹气,或许,这就是命吧。
按照老家的习俗,振毅叔一家属于枉死,是不能办丧事的,尸体也没化,暂时寄存在殡仪馆。
从老家回来,陈景乐父子俩谁也没说话,一个比一个心头沉重。
陈景乐几次想开口,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等自己亲手了结这件事再说吧,到时候再选择性挑一些说。
当晚老爸就回南都去了,家里又只剩陈景乐一个人。
所以,可以开始干活了!
……
下午五点的阳光,依旧猛烈。
陈景乐骑着他的小电动,停在路边树荫下,看着对面一栋五层楼,楼体上挂着四个鎏金铜字——
“捷盛集团”!
身后一家杂货店老板阿伯出来倒垃圾,忍不住问:“靓仔,我看你在这停了好久,等人吗?”
陈景乐一脸腼腆:“不是不是,是我表哥说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就是这个捷盛集团,说一个月有七八千块可以拿。我之前没了解过,今天特意过来看看。”
阿伯很诧异:“你表哥介绍你进这家公司?”
陈景乐点头:“对呀,有什么问题吗阿伯?”
阿伯见陈景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摇头:“后生仔,我劝你还是谨慎点好,这捷盛……怎么说呢,公司背景有点那什么,做事手段也有点那什么,他们那个老板更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