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下属应声，转身离开。
沈鱼关了门刚要进屋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哐当，玻璃碎地的声音。
她冷不丁睁大双眸，大步跑进屋里，便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秦清，现在正抓着一片玻璃碎片，在手腕一刀刀的划开口子，鲜红的血液从手腕迸发而出，溅了他一身。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般，眼睛充血，全身颤抖着缩在角落里。
沈鱼一惊，跑到他身边，把他手里的玻璃碎片抢过来，但他力气极大，根本无法从他手里夺回玻璃碎片。
“秦清你醒醒！！不能死！你不能死！”她紧紧的握住他握碎片的手腕，大声的对他吼。
秦清一把将她推开，双手挡在头上，身体越发向角落里缩去，嘴里无措的喃喃着：“火！好大的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沈鱼看着他害怕恐惧的样子，血液顺着他的胳膊而下，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异常清晰。
“....秦清。”她蹙了蹙眉，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指握住那尖锐锋利的碎片，忍着疼痛道：“没有火了，秦清，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姑姑啊，你看看我。”
秦清动作停顿，闻声缓缓抬额，那双涣散的黑眸落在她的脸上，看了许久，目光往下，移到她被碎片割破的手上。
仿若受到雷击般，他仓皇失措的松开手，涌出泪光的漆黑眼眸怔怔的盯着她出血的手，摇了摇头，颤声唤：“姑姑....姑姑....”
看着他的神情，沈鱼紧抿唇角，把那碎片丢开，扯着笑容道：“我在。”
从她把他领回家的几年，秦清从没有像这样失去理智的，好不容易抚平的心脏，也从未再出现过的自残，在今天又重蹈覆辙。
顾牧不知道让他看了什么，能把他变成这样。
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她那天就不应该让秦清上他的车，拖延一下时间。
秦清想去看她的手，又害怕看到伤口，眼角泛红，摇着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沈鱼也顾不上伤口了，见他眼睛不像刚才那样涣散，伸出手环在他的颈后，紧紧的抱着他道：“秦清，没事的....没事的....”
安抚好他的情绪，沈鱼才站起身走到大床柜子旁，在里面找到医药箱后，再次走到他的身边。
牵着他的手从那堆玻璃碎片里走了出来，让他坐下，打开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