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盘托出。
“小天啊,这么多工作你干的过来吗?”春书立听完了春天的讲述,不无担忧地说,“实在不行就跟你们校长说说,给你拿掉两个职务,累垮了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三,你懂啥?”春书武把眼睛一瞪,“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干嘛要去辞掉两个?中学七八十个老师,你以为混个学校中层干部是那么容易的吗?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校委会里面钻?你竟然想让小天去辞职?亏你想的出···”
“小天,别听你爸的。”春书武又转过头对春天说,“你们校长这么做,一是说明你有能力,二是说明他欣赏你。赵志强现在是户山镇教育系统的‘一把手’,你只要跟紧了他,以后肯定有你的好日子过···”
“可是···”春天本想就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解释两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种事跟家里人较不得真。
春天只好嘻嘻一笑,扭转身对着春书立做了一个曲臂扩胸的动作:“爸,甭担心我的身体,我天天锻炼,身体棒着呢!”
“小天啊,”四叔春书家吐了一口烟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二大爷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你现在就算是在咱户山镇教育系统的官场里混了,中国的官场就像一座金字塔,越往上走,竞争越激烈,爬起来也越艰难,最后站在金字塔最顶峰的只能有一个人。这些日子没事的时候我也琢磨过,你们教育系统官场的职务设置跟我们部队其实是一样的。你看我们国家的军队,最高的指挥官是中央军委主席,下边是两三个副主席,再下边呢?就是七大军区司令员,再接下来就是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班长,一直到最普通的士兵,等级森严、级别分明啊,每跨越一级都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和汗水,当然也包括关系和金钱···”说到这里,春书家好像做错事一样羞涩地一笑,轻叹一口气又接着说,“现如今的官场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男盗女娼的人进到里面,就变得盗貌岸然;一身正气的人进到里面,就变得委委琐琐;无论多好的计划和方案,在那里都有可能无限期搁置;不管多荒唐的决定,在那里都有可能获得通过;上级可以训斥、挖苦、打击下级;而下级在上级面前,就只能必恭必敬;同僚之间,象贼一样互相防着,面对上司,又都互相争风吃醋;有能力、德性好的人不一定能升迁,没能力、德性差的人也未必被贬,甚至正好相反,溜须拍马的人常常春风得意,特立独行之人往往处处碰壁。所以啊,官场里没有绝对的是与非,今天是错误的,明天可能就变成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