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再过两三年你就三十岁了,古人说得好‘三十而立’,要先成家后立业,可你呢?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啊!我告诉你,反正你妈和你二伯母是看好人家许姑娘了,如果人家许姑娘愿意,这事还真由不得你。要不然,后果你自己考虑···”
春书立最后的两句话把春天吓住了,这难道就是父母和家人对自己的最后通牒吗?
春天一时没有说话,春书立也闭着嘴在生闷气,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2.
“你们爷俩这是咋了?”推门而入的春书家诧异地看了看春书立父子俩,笑嘻嘻地问。
春书家从屋外带进来的丝丝寒气让屋内的憋闷感减轻了不少,春天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四叔,”春天像看到救星一样一把拉住了春书家,“我爸要唱一出‘逼婚大戏’呢,这事你可要帮我!”
“嘿嘿,”春书家笑着拍了拍春天的肩头,“这事儿四叔帮不了你,我看许丹那姑娘也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人,结婚后肯定是个贤妻良母,我们老春家有福气喽!”
春天看着一脸坏笑的春书家,再次傻眼。
三个人正在斗嘴的时候,二伯父春书武和二伯母也推门进屋。
屋子里再次热闹起来,几个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交谈着,春天无趣地站在一旁,好像成了局外人。
闲着无聊,春天只好起身去了厨房,想帮着母亲一起炒两个下酒菜,二伯父和四叔过来了,今晚少不得又是一场大醉。
厨房内,春天听到的又是母亲张秀丽不停地絮叨自己和许丹的事情。
3.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饭开席,春天一边闷头吃喝,一边听着老人们轮番的说教。到了酒席后半场,春天就感觉自己的心和喝到嘴里的白酒一样的苦。
在杯觥交错中,老春家的老人们再次达成了一致协议,决定由二伯母出头,一定要想方设法让许丹做老春家的儿媳妇。
而对于春天,这些老人们照例对他漠然无视,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春天只好摇头苦笑,闷头喝酒,只想早点把自己灌醉。
晚上十点钟,春天摇摇晃晃地把喝的醉醺醺的二伯父和四叔他们送出了门,自己返身回了卧室,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昏睡起来。
醉意朦胧中,刘青和许丹的两张笑脸不停地在春天的脑海里交替闪现,一边是无望的爱情坚守,一边是老春家人的集体逼婚,春天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