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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龙泉酒家”的老板用车子把醉得一塌糊涂、胡言乱语的钱进、孙副主任和郑凯强送回了户山中学大院。
2.
第二天,钱进八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太阳穴,钱进慢慢回想着昨晚酒席上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此时,钱进才不得不承认,昨晚的那一餐酒喝得确实有些放肆,从郑凯强喝完那一汤碗白酒之后,钱进基本上已经进入了失忆期,后面和孙副主任的拼酒前期钱进隐约还能记得一点儿,但再之后,钱进的大脑就已经彻底“断片”了。
对一个混迹官场的人来说,酒场“断片”可是大忌,“断片”之后很有可能会出现酒后吐真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把自己的丑态原形毕露地展现在公众面前的现象。因为,酒精的刺激会将人性之恶赤.裸.裸地公之于众。
曾几何时,喝酒早已没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般的浪漫,也不再有“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的感慨,而是被简单地异化为官场的“革命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般的堕落。
这就是恶劣的官场“酒文化”,让一个个官员把生命和精力虚耗在乌烟瘴气的酒席之上,喝坏了官员的肝胃,喝坏了党风政纪,喝没了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地位。由此,各级官场便滋生出一大批“酒精考验的干部”,教育也不是一块净土,教育的官场自然也是如此。
作为户县教育官场的典型代表,钱进当属官场酒桌之上的弄潮儿。
3.
九点,钱进洗漱完毕去了教育办。
教育办综合办公室内,孙副主任不顾办公室内的喧闹,正趴在办公室上打盹。钱进喝醉了可以躺在家里睡大觉,可以不用早起上班,那是因为钱进是领导,可以有这个特权。但孙副主任不敢,即使再苦再累,他也得按时上下班。就像今天早晨,孙副主任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床上爬起来到教育办上班的。孙副主任也想躺在床上好好歇息一下,可孙副主任不敢啊。
钱进把孙副主任喊到自己的办公室,问孙副主任昨晚自己有没有什么失态之举。孙副主任把嘴一咧,告诉钱进喝到最好他也失忆了,根本记不得和钱进拼酒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孙副主任告诉钱进,他可记得钱进和郑凯强打赌喝白酒的事情。
孙副主任的话让钱进长叹一口气,要不是昨天喝了那么多白酒,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地跟郑凯强去打这个赌。现在,这个事情又该如何处理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