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他意识到春天已经放弃了对抗,默许了自己的提议,这对钱进来说可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也是钱进从政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下属面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小春啊,你傻了不是?”钱进把大手一挥,“这些优秀学生的奖学金是怎么获得的?还不是咱们户山中学老师们的功劳?所以啊,这点钱就当是那些获得奖学金的学生回报母校的一种方式•••这样一想,是不是很容易接受?”
钱进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既善于揣摩人的心思,又善于玩弄手腕。就这样,一番交谈下来,钱进成功地扭转了春天头脑中固执的念头,顺利地让春天按照钱进的意图走了下去。
2.
接下来,钱进又询问了今年截留初三毕业生的救助金和奖学金的情况,并且指示春天待会儿开会的时候把前七个季度奖学金和救助金发放明细带着,各学区小学截留的救助金和奖学金,但凡学生已经在户山中学就读的,一律收归春天统一发放。
钱进这么做一是表明他对春天的信任,第二也是为了让春天更忙碌一点,省得春天没事做整天瞎琢磨事儿。
虽然钱进的这一做法无形中给春天增添了很多麻烦,但是为了确保获得奖学金和救助金的学生能领到善款,春天不介意多付出一点时间和精力。
“小春啊,上次孙副主任去你那边支取的那六百元钱,那个由我签字的条子还在吗?”说着话,钱进又把话题转到了由他签字领取截留善款的白条子上了。
当春天把“‘春芽爱心慈善’J国X大学基金会”救助金和奖学金发放调查报告摆在钱进案头的时候,钱进已经意识到自己前些日子签署的支取截留款的白条子是个大麻烦了,只要这张白条子攥在春天手里,那就等于是一枚重磅*,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枚*就会爆炸,所以,钱进必须搞明白这张白条子的去向,并设法销毁它,只有这样才能了却钱进的心病。
“白条子?什么白条子?”春天故意装傻充愣。
钱进说的话春天听得当然是清清楚楚,钱进的意图春天也猜了个明明白白,但那张白条子春天已经将它视为救命稻草,岂能轻易交给钱进?
“就是前些日子孙副主任去你那里支取那六百元截留款的时候,由我签字的一张白条子,孙副主任没有交给你吗?”春天的话让钱进一头雾水。
“哦,您说的是那个啊!”春天嘻嘻一笑,“白条子又不能入账,我留着那个东西干嘛?孙副主任离开后就让我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