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严格要求之外,更应该悉心传授本领。都说‘师傅教徒弟应该留一手’,我看这是对师徒关系的曲解,如果我们做老师的也都这样做,那学生们还要不要成才了?中华五千年的文明还要不要传承了?要我看,做徒弟技术差当师傅的应该感到羞愧才是•••连哥,我听说你这个徒弟跟着你学徒四五年了?怎么?你还想让人家一辈子不出徒吗?”
春天索性趁着酒劲把心里话一股脑地讲了出来。
其实,春天这么做真的有点过分,往轻了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往重了说是“严重干涉他人内政”。你春天就是一个外人,人家师徒之间的事情何须你多言多语?
可是,春天就是这么一个秉性,眼里不容沙子,见不得别人受委屈。尤其是喝酒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春天给自己定下的“少管闲事”这条规矩,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春天口无遮拦的话让连喜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可是,连喜偏偏恼不得,春天话语里的潜台词很明显,要不是当时春天的悉心教授,自己的女儿能顺利考入户县师范?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连喜心里不糊涂,这个道理他明白。
“嘿嘿,”连喜再次尴尬地一笑,嘟嘟囔囔地解释,“我们算什么师徒关系?连个拜师仪式都没有•••”
“哦?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重要的仪式漏掉了怎么能行?怪不得连师父不让你出徒•••”春天说着朝着那位学徒使了一个眼色。
那位学徒一直紧张地关注着连喜和春天之间的对话,春天话语里的意思他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学徒本就是一个机灵人,春天的一个眼色他就明白该做什么。
就在连喜还在发愣之际,那位学徒手执一杯酒站转过身“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连喜的脚下,同时口中喊着“师傅”,双手把酒杯高举头顶。
此情此景,把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的连喜给吓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哈哈!”春天哈哈一笑拍着巴掌,“连哥,这个拜师仪式就让小弟做个见证如何?”
春天的笑声让连喜回过神来,看了看跪在脚下双手执杯的学徒,连喜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看来,让春天在里面这么一搅合,这个徒弟自己想不认也不行了。
“罢罢罢!你先起来吧!”连喜连说三个“罢”字,然后伸手接过徒弟敬的那杯酒,一抬手一仰脖子就灌进了肚子里。立时,一股辛辣的热流随着喉管流进了胃里,那滋味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连喜不知道在春天的搅合下,自己收下这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