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魏忠贤还是司礼监掌印和御马监掌印,还有名义上的东厂提督。
坐在自己住处发呆的魏忠贤长叹一口气,客氏疑惑的说道:“忠贤,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今天看到一份奏折,是一个翰林院侍读弹劾我的。”
客印月给他揉着肩膀问道:“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读敢弹劾你?”
魏忠贤握住客印月的手:“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小小的侍读竟然干起言官的事情了,这些年轻的官员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看到奏折后面的内容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这个叫李明睿的年轻人不简单,他的奏折里一不说擅权二不说图谋不轨,也不说贪赃枉法,可是弹劾之言却偏偏字字诛心!”
“这个李明睿是什么来历,这个厉害,背后有什么人么?”在宫中这么久,客印月多少对官场有些了解。
“已经查清楚了,他是孙承宗的门生,天启二年的进士,还别说,这翰林院还有这么个厉害的角色,写的一手好文章,想不到啊!”魏忠贤叹道。
“孙承宗,他不是被先帝罢免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客印月惊讶的问道。
“前两天皇上又召他回京了,现在是太师!这弹劾的折子肯定要呈到御前,皇上又仗着那种厉害的火器控制了宫中和锦衣卫,现在我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呀。”魏忠贤现在已经没了主心骨,他站起来来回踱步,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我现在找人商量事情,你先休息吧。”
这个人就是徐应元,他两一同在太子府当差,也算是老相识,看看他能不能出格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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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哥,在不在”
“谁呀,大晚上的打扰杂家?”徐应元披着衣服,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九千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魏忠贤走进房间转身看看了,关上房门,坐到椅子上,急切的说道:“还九千岁,兄弟我这次小命都快不保了!”
“怎么会呢,九千岁为何如此沮丧,如今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你还不满意?”
“就是因为兄弟我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才忧心,老哥难道忘了正德年间刘瑾是怎么死的了?”
徐应元深思了一会,“嗯,说到底皇上是忌惮你的权利太大,所以皇上心里不踏实,不如以退为进,你主动请辞,告老还乡,反正我们年级也不算小了。”
“明日便将辞呈交给皇上,那我先回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