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裴玉娇眯起凤眸,诡波流转,“难不成是来凭吊小姨娘的不成?”
有些气喘吁吁的婆子连连点头:“长公主见到相爷匆匆安葬了小姨娘正在那里闹呢。”
“玉娇,你还是入世未深,看不透人的内心,这长公主可不是存心要嫁进我们相府的。”葛氏冷冷一笑,袖风一拂,扫倒了一旁的茶盏。
裴玉娇敛起眸中的波光,走上前去搀扶住了老太君的胳膊,温言道:“这丑妇终究见公婆,您可是长公主未来的婆婆,这一次无论如何,您也要前去阻止这一场荒唐的闹剧,若是这事闹到皇上那里,那就无法收场了,就连父亲兄长在朝中树立的那些敌人也会乘机弹劾父亲治家不力。”
葛氏和煦轻笑着,她之前果然是看轻了这个女孙,同时又可惜她没有身为男儿身,若为男儿她的才能定能与清哥儿比肩。
祖孙二人其乐融融的从松和院中出来,惊得一干正在打扫洒水的仆人丫鬟险些掉了下巴,他们不敢相信从前深居简出的老太君竟然出来了,而且还放弃了午睡的时间,他们纷纷望天,看看这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
他们来到热闹非凡的东厅,果然见一抹白影半倚小叶檀木圈椅上,一双水眸饱含泪水,真真是我见犹怜。
“叩见长公主万福金安。”葛氏背对着她缓缓福身跪下,不卑不亢不急不缓,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喜是怒。
云承欢抽出绢帕,优雅的拭去眼角悲悯怜人的泪珠,她微微一愣,随后略显错愕的走到她的面前,放下公主的架子将她扶起:“老祖宗这是折杀本宫了,等再过几日您就是我的婆婆了,这世上哪有婆婆给媳妇行礼的。”
她的声音婉转如曲,凤眸又饱含泪珠,这样柔婉安静的样子可没有婆子说的那样糟糕。
云承欢眯起湿润红肿的眸,仔细打量着这位洗去铅华,一脸憔悴的女子,过了许久这才认出她的身份,再次错愕起来:“这位就是扶苏县主吧,不知柔嘉郡主可好,本宫这次来一来是凭吊这位身世可怜的小姨娘,二来就是想和昔日的姐妹见见面,想当初柔嘉姐姐对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多有照拂。一晃多年不见,也不知她是否还是当初那副倾国绝色之貌。”
葛氏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位公主还有这一招,如今公主还不是自家的媳妇,她一定不会帮着相爷,一旦让她看到郡主的惨样,定然会勃然大怒,她一定要阻止这桩事情发生。
裴玉娇倒是不慌不忙:“您也知晓,母亲自幼养尊处优,身子骨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