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二人不必在此恭维来谦让去的,这救命如救火,如果去的晚了,耽搁了病情,就算是华佗扁鹊再世,那小卷毛也得去阎罗王那里报到。”
阴测测的声音兀地响起,打住了他们恭谦礼让的表演,二人相视一笑,非常默契的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道。
裴元韬一脸严肃,步履匆匆来到了松和院中,打破了里面诡异的平静。
老太君斜倚罗汉床上,脸上布满泪痕,小卷毛正悄无声息的躺在踏凳上的篮子里,这样看上去真的和死猫无异。
莫氏也是一脸委屈,不时的抽噎着,见了裴元韬更是演技大爆发,用力扑跪在他的面前,一双沾满泪渍的手用力紧攥他的衣摆:“老爷,妾身当真是没有伤害过小卷毛,就算它毁了妾身的容颜又如何,它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妾身怎敢让老太太心中不痛快呢!”
晶莹剔透的泪水挂在触目的抓痕上,的确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这一次她失算了,裴元韬不但没有看她半分,更是生气的将她的手扒拉了下来。
“罗管家脸上的伤是谁弄的!”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众人一凛,莫氏趴在冰冷的地砖上,抽泣的更是厉害了。
廖婆子有礼有节上前,福身开口:“回禀爷的话,罗管家脸上的伤是二夫人无意为之,想必她也是无心的。”
这无疑就是火上浇油,裴元韬倏地将所有的火气全都撒在了莫氏的身上:“这罗五可是相府的管家,他代表的是本老爷的脸!”
莫氏匍匐地上,用力磕着脑袋,直到额头血迹斑驳这才停下动作:“妾身不是有意的老爷!妾身也只是一时心急罢了,您瞧瞧老太太为了卷毛儿都成了什么样了,茶饭不思的,可罗管家却没有半点焦心……”
话音未落,罗五扑通跪在地上,一双眸子清澈冷毅:“这一切都是奴才的错。”
裴元韬疑窦不解:“你何错之有?”
“奴才原本想着老爷日理万机身子骨不堪重负,如今又为了县主的事情更加愁白了头发,所以这才自作主张没有前来打扰老爷,擅自给卷毛儿做了一番检查,这才耽误了卷毛儿的病情,惹恼了二夫人……”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更显他内心愧疚。
两两相比之下,一昧只懂得哭诉委屈的莫氏就显得极为不大度,裴元韬的脸愈发铁青。
葛氏缓缓坐直身子,一脸和蔼的望着罗五:“罗管家快快请起,你也是好心才会擅作主张,这又有什么错呢,这一切都是小卷毛不懂事,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