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心情激动的时候,最想要做的是找个人倾诉。倾诉是一种最好的发泄方式,当你突然间拥了巨大的幸福或者喜悦的时候,特别想要一吐为快。汪江玥的心情正是如此,她特别想找个人聊聊,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不过,在机关工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很微妙,特别是象她这种角色,更是难得交一个知心朋友,实在找不着对象,竟然想起来要问候一下那个出生才半个月被自己抱给婆婆的孩子怎样了?她拨通老家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婆婆似乎是从睡梦被叫醒的样子,吐字不不清地问是哪位。汪江玥歉意地说:“妈,是我,影响你休息了,我都忘了,你们一般晚都睡得早。”
“是江玥?能接到你的电话妈最高兴了,好久都没听到你的电话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和小山抠气呢?”
汪江玥没有接她的话,问她:“妈,孩子怎么样?”
“好着哩,都快半岁了,聪明的很,长得象小山。你爸给他起个名字叫新树,你看好不好听?”
汪江玥眉头一皱:“妈,这名字可不行,太土气了,一点都不象城里人。”听到给孩子起了一个和那个盗墓者的人相同的名字,汪江玥浑身起鸡皮疙瘩。在她看来,张新树从她第一次看见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通体下都给人一种阴气特别重的感觉,这可能与他常年从事盗墓有关。后来他竟然带坏了明辉,汪江玥始终想不通,明辉怎么会去抢劫?家里根本不缺钱,实在让她匪夷所思。她恨张新树,特别是他竟然以她和二叔为条件威胁明辉,尽管最终他自己没有说出来,但已在她心理形成阴影。她想起他来会不寒而颤。她忌秽那个名字。
“那好吧,如果你不同意,我叫你爸给重起一个。”
“孩子都半岁了,户口怎么办?还是个事情。”
“我和小山也说了,看孩子户口是在你们那里,还是在家里?他说等他春节回来再说。”
“也是,离过春节也不远了,到时候再说吧。”汪江玥停顿了一下,问她:“孩子的奶粉钱够不,不够我给你汇些钱。”
婆婆说:“够,小山都给了。江玥,妈给你说,小山对不住你,但是孩子是没有错的,你能这么对他,妈真是感谢你啊。”
“好了,不说了,过去的让过去吧,更何况,我也不可能去和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小山是有错,但我也有责任。”
婆婆叮嘱她如果有时间回去看看,汪江玥答应着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心烦。如果把那孩子领回来户口,不知又要引出多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