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长讳躺在床榻上,浑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尤其在见到洛川和廖昙的到来之后,蔡长讳下意识地把眼睛瞪得老大,更加看得人忍俊不禁。
廖昙向他温和一笑:“蔡师弟。”
蔡长讳的嘴上蒙着一层纱布,所以说气话来有些瓮声瓮气的,但这也丝毫掩盖不了他语气中的惊喜。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蔡长讳激动地一把从床上坐起来,立刻重新撕开了伤口,鲜血重新把绷带染成了猩红色。
见状,洛川立刻跨步上前,一把将蔡长讳按在了床上。
“别乱动,你还嫌我百草堂的事情还不够多吗?哪有那么多工夫给你包扎!”
面对洛川的责难,蔡长讳只能讪讪一笑:“这不是好久没见到大师兄了嘛,一时激动,一时激动,那什么,你小子怎么跟大师兄到我演武堂来了?”
洛川白了蔡长讳一眼,将执剑令在他身前晃了晃,没好气地说道:“别小子小子的,看清楚了,本执剑使今天是来你演武堂要个人的,顺带拉上大师兄给我做个说客。”
蔡长讳不知道洛川要来演武堂要什么人,也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会当这个所谓的说客,但执剑令当前,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当即便想要起身行礼。
“见过执剑使大……”
洛川一把按着他的肩膀,笑骂道:“行了!叫你别乱动!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就行,别的不用你操心。”
说着,洛川便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扫向了角落处的两道身影。
在陈童身殒,冯笑和莫有雪行踪不明,生死不知的情况下,这两人便是凌剑宗的中流砥柱。
更是硕果仅存的三大亲传弟子之二。
许清云与丘晨。
“哎呀,师兄你竟然这么快就回来啦!我刚才还在跟丘晨说到你呢!怎么样,宛城好不好玩儿?”
让洛川颇为意外的是,在见到廖昙之后,许清云竟然一改她之前那副知书达理的淑女形象,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的样子,对廖昙撒起娇来!
对此廖昙倒是见怪不怪了,并没有感觉意外,只是笑着道:“师兄这次去京都,又不是为了玩儿的。”
“也是……”许清云吐了吐舌头:“不过师兄这一走就是小半年的时间,而且也没告诉我们去京都做什么,让我们几个都很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