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遍了,我真的都不知道。当时联系都是他打电话给我,号码也进行了隐藏,我上哪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和他接触都是在饭馆、街上,还有村里,根本没去过他的住处,更不知道什么藏匿地点。”何二赖一副无奈的语气。
许建军道:“那你说说,你那几张卡上的钱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六十多万呀,只是去年七、八月份就入帐四十多万,你干什么能挣那么多钱?”
“我跟你说过,以前和一个朋友合伙做期货,又买了一些股票,结果期货卖价翻了十多翻,股票更是长了二十多倍。”停了一下,何二赖又补充道,“朋友把钱打给我以后,就失去了踪影,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还是和我一样被冤抓了。哎,命苦呀,我比窦娥还冤呢。”
许建军沉声说:“何二赖,你是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不清楚,要不就以‘头疼’、‘忘了’来搪塞,你这是心存侥幸呀。你觉得没有对证,认为我们未掌握马一山的消息,就想着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警方的忍耐是有限的,是想给你主动交待的机会。现在已经让你耗了二十天,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不要以为就拿你毫无办法。”
“许队长,我好怕呀,你是准备屈打成招吗?”何二赖语气很夸张,“我知道,你们警察就是管法律的,应该文明执法,可不要滥用刑罚。求求你,千万别拿我这小身体出气,我就一把骨头,根本经不住你们折磨。要是我被你们打出个三长两短,你们也是要担责任的,为了我这么一个普通老百姓,你要是丢了官,就太不值得了。哎哟,头疼,头疼死了。”
许建军“啪”的一拍桌子:“何二赖,又耍赖皮?真是不负你的名字。你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想要顽抗到底呀。”
“头疼,哎哟,头疼死了。求求你,别再折磨我这小民,太有失你的身份了,哎哟……”何二赖身子尽量后仰,闭着双眼,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身子也跟着扭动。
许建军冷眼旁观,并未制止对方,也未说话,而是下意识的瞟了眼对面屋顶斜上角的监控头。
何二赖的表演,许建军的眼神,都出现在监控室屏幕上。屏幕旁男子自语一声“该我出场了”,站起身来,迈步走去。
……
何二赖还在不停的表演,还在闭眼喊着。
此时,“吱扭”一声屋门响动,一个男人走进屋子,出现在许建军身后,该男子刚刚从监控室赶来。
与该男子相视一笑,许建军把目光又投到铁栅栏对面:“何二赖,别装了,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