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想着往出租地了,他想干什么?他以为就他能?他倒算个屁。”
贾香兰“嗤笑”道:“屁又怎么样?照样臭人。现在人家不是把乡政府弄成了自己天下?那个赵老好不是也和他抱团了吗?赵老好更是他妈软王八,两面三刀。今天会后,我问他为什么名单没有我。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主要是考虑你香兰同志身体不好,还为此调休过日子,不能把你累着。你说,他这不是在睁两眼说瞎话,故意截我短吗?什么东西?
对了,在那个狗屁名单宣读了以后,赵老好还特别强调,推进委员会只参与宏观布局,不干涉具体事务,具体事务由推进委员会办公室负责。狗屁办公室?不就是政府那些家伙?可他娘的连小股长都有了,偏偏就把老娘甩到了一边,这不是赤果果的寒碜人吗?”
“妈的,狼狈为奸。他姓赵的一直标榜中立,不参与纷争,狗屁,现在不也和那家伙臭味相投、沆瀣一气了?他……”话音至此,手机里变了话题,“他们现在就谈论那两个村的一千亩地,难道和一山公司弄清楚了?马一山都交待了吗?”
“那我哪知道去?”甩出一句后,贾香兰叹了口气,“哎,我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还有出头那天吗?”
手机里连连做着表态:“快了,快了,你再坚持坚持,等……”
“等的黄瓜菜都凉了。”说话间,两行浊泪流下脸颊,贾香兰按下了红色按键。
……
和贾香兰一样,李晓禾也没有午休,但他和贾香兰的心境悲凉完全不同,他是兴奋的。所以尽管他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脑中不时想着事情。
三个多月前,自己被灰头土脸赶出县政府,灰溜溜的到了乡下,就是大多数人眼中的“破落户”,也被相当一部分人视作“臭狗屎”。那时候,尽管他李晓禾不愿向命运低头,但好多时候还是直不起来腰的,人在矮檐下嘛。他心里也期盼着能在双胜乡打出一片天地,开创一番事业,但当时能不能站稳脚跟还是个未知数,又怎敢奢望太远呢。
有时命运就是捉弄人,春风得意时忽然兜头一盆凉水,可以让人凉到心底,心灰意冷时却又可能柳暗花明。这么短时间,能在乡里站稳脚跟,能获得乡书记支持,还能推出施政纲领,真是想想又不敢想的事情,可现在却成了现实。当然,现在能有这样的局面,也有很大偶然性,也并不稳固,很可能一阵大风吹过,就会房倒屋塌了。自己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也要早做应对的打算。
方案已经通过,这固然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