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今天一上班她就去了,问我报告出来没,为什么不去报给她。一听她这样,我没给她好话,直接回了句‘手伸的太长了吧’。这么一说不打紧,她直接声严色厉,大帽子扣了一堆,说什么我蔑视党委文件,蔑视乡书记,眼里更没她这个常务。听她这么一上纲上线,我也来了火,就说‘常务要有常务的样,常务要尽常务的责’。她听我这么一说,立刻说了句‘好啊,你们欺负我,欺负董书记新来,我告你们去’,然后骂骂咧咧走了。
本来想着乡长工作挺忙,不给你添麻烦,可又担心她到别处搬弄事非,而你却不知情,想了想,这才过来汇报。乡长,不能让她这么闹下去呀,要是这样的话,什么工作也别干了,非让她搅黄不可。不说别的,就是她每次一去一个多小时,走了也让人心绪不宁,这就是个麻烦。”
李晓禾一笑:“哎呀,这家伙,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那个人你也知道,有点阳光就想灿烂,就是个爱诈唬的主。我估计她也就是新鲜这几天,过几天没人理她,也许就消停了。她正适合那句话,‘虱子上脚面,不咬人它嗝应人’。”
“乡长,不止是嗝应人,没准还真咬人呢。”秦明生苦笑着。
“笃笃”,敲门声很急。
“你猜是谁?”李晓禾问。
“八成是张全吧。”秦明生回道。
肯定是听到了屋里对话,张全直接推门进了屋子,进屋就嚷:“乡长,这工作怎么干,怎么就出来这么一个妖?”
“别着急,慢慢说。”李晓禾示意了一下,“坐那说。”
张全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桌前,诉起了苦:“弄个虚衔,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三天两头过去问这问那,她以为她是谁?前两天问我一些大面上的东西,我没待硬惹她,随便应付了应付。今儿个倒好,直接问我财税上的事,她想干什么?她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李晓禾问。
“我没跟她客气,做人要知道自己斤两,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我告诉她‘我是副乡长兼财税所长,我只对乡长负责,只向乡长汇报工作,其他人无权过问,更无权干涉’。结果她给我下套,说书记也不能过问?我告诉她,身为乡财税负责人,我是按照岗位职责做事,是对照职务行使权利和履行义务。她又搬出那个文件,说什么她是特命全权代表,有权了解推进工作。我见她又纠缠起了这个破事,就回了一句‘我很忙,没时间闲聊’,她直接甩下一句‘我告你去’,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