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日子早已是四月中旬。
吃过早饭,回到屋子,李晓禾便忙了起来。每天都不闲着,也做了好多事,可这事总也忙不完。不知是事情扎堆,还是自己处理问题拖沓,即使搭上周末,这时间也显着不够。
忙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把昨天拖下来的文档处理完毕。李晓禾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伸了两个懒腰。
“笃笃”,有人敲门。
“进来。”李晓禾看着门口方向。
屋门推开,周良走进屋子。
这可是稀客,自从三月二十日董定方到任以后,周良只来过有数几次。尤其自四月六日董定方当众耍威风,痛斥周良后,周良便一次未到过乡长办公室,平时也是能避就避开,甚至吃饭时也打时间差。周良近期的表现,与周强在任后期反差极大。在那时候,由于赵强与自己关系融洽,也由于意识到自己的几次出手,周良对自己极尽尊敬,用“谄媚”二字形容也不为过。
数日躲避,今日上门,想必肯定有什么事吧?于是,李晓禾便没有主动询问,而是等着对方说话。
可是周良自进门后,就一直站在办公桌前,哈腰陪笑,脸上尽是尴尬之色,但却一言不发。
你不是不说吗?好啊,那你就站着吧。意念至此,李晓禾拿过一份文档,看了起来。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是应付着,想着等对方开口。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李晓禾反而真看了进去,一会儿在上面写划,一会儿又蹙眉凝思。
“咳咳”,两声干咳响起。
兔子打喷嚏,吓唬割草人。李晓禾并没理会对方小伎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时间一秒秒过去,屋子里空气很是压抑,对周良来说是这样,李晓禾完全不是这种感受。
“乡长。”周良终于说了话。
李晓禾“嗯”了一声,再没有下话。
就这样,周良又喊了两次,李晓禾仍是“嗯”声应答,并不抬头。
“乡长,我有事汇报。”周良这次多说了几个字。
但李晓禾仍然是一个字,只不过换成了另一个:“说。”
周良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唾沫,又开了口:“刘封从上月二十二号回来,到今天十三号,已经三周多了,一直也没个正经干的,您看让他干什么好?”
他提刘封干什么?李晓禾不由得狐疑,但一时还不明白对方所讲何意,便反问道:“你说呢?”
“我……”周良支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