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不会降太多,一副也就降个两、三块,到时尽量争取四十八块钱一副。做生意砍价,就要有要有还,哪能一口价?说实在的,那天主要是你们太热情,把师总喝多了,要不他也绝不会那么给价钱的。酒醒后,他还曾流露出后悔的意思。你放心,虽然师总对那天喝酒的事有些想法,但他相中了你们产品,我也做了大量工作。我告诉他,你们不是要灌醉他,而是体现了农村人那种淳朴与热情。鞋垫价格象征性降一点,其实也是给师总一个台阶下。怎么样?没问题吧?”
心里骂着“装蒜”,秦明生没有回复,而是问出了下一问题:“你什么时候再到乡里?”
“应该快吧,我想想啊,今天是六月五号,十二号应该能开董事会,十……十五号,最迟这个月中旬肯定到。”说到这里,对方又补充了一句,“这次肯定能给你准信,不会再推了。”
秦明生急问:“那还得十多天,时间也太长了吧?”
“时间长?不就最多两周吗?这就等不起了?秦乡长是不想我了?其实小妹也挺想你的。你放心,这次小妹肯定和你好好喝几杯,喝多就不走了,行不行?”手机里声音腻腻的。
秦明生现在心急如焚,哪有心情与这个女人逗趣,但看到乡长使眼色,便尽量压着火气:“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呀,工作太忙了,好多客户都等着呢。我可没你们政府领导那么自由,想走就走,想在就在,我这小职员可得好好在岗谈生意,否则连饭碗都没有了。哎,谁能养我呀,有哪个政府领导能收留小妹呢?”对方声音更嗲的厉害,含糖量至少五个加号。
刚才就已气的够呛,现在对方大睁两眼讲瞎话,说什么在公司,还不忘放骚,秦明生终于忍不住,厉喝道:“你他……”
看出秦明生情形不对,李晓禾赶忙抢过了对方手机,捂住话筒部位。
“娘的”两字,从秦明生口中喷出。
对方显然没有听到骂人语句,还在疑惑着问:“秦乡长,你说什么,你怎么啦?怎么没声音?”
瞪了秦明生一眼,李晓禾转过身去,对着手机说:“钟经理,我是李晓禾。”
手机里静了一下,马上传来热情声音:“李乡长,你也在呀。我刚才和秦乡长开玩笑呢,你可不要当真,不要批评他哟。怪不得他说话躲躲闪闪的,有上司在旁边监督着嘛!他怎么啦?”
“街上有些吵,声音低了听不见,他刚才只顾打电话,没看脚底,崴了一下,不要紧。他是说,你踏实在省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