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也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人们继续涌*出大院。
“回来,都回来,我是郑玉梅,大家听我说。”郑玉梅及时举起了喇叭。
“说什么,说什么?不听。”
“我们不听。”
人们口中回绝着,并未停止向外迈动的脚步。
郑玉梅依旧大声喊着:“听我说,听我说。我就不信能坐牢,根本不可能。”
听到“不坐牢”的说法,好多人都停下脚步,个别走到前边的人也停了下来。
“我们不生产还不行?还能把我们抓去?有这样的王法吗?”郑玉梅继续说,“反正我不信。”
“对,不信。”好多人立即响应。
“哈哈哈。”瘦削女人一阵大笑,“先不说坐牢的事。可是李晓禾却没和大家说这事,一直在骗你们呀。他和你们说过了吗?”
“别听她的,乡长手里拿着定金,还能有假?”郑玉梅提出反驳。
“骗鬼去吧,我看他那定金就是假的,谁敢付他?他不怕做牢?”瘦削女人冷“哼”着,“既然他说有定金,那么合同呢,拿出合同看看呀。”
“对呀,合同,我们看合同。”所有人都嚷嚷着同一件事,都又涌回了院子。
这次郑玉梅没有说话,而是把扩音喇叭给了李晓禾。
“合同,看合同。”现场回荡着同样的声音。
“有定金还不够吗?”李晓禾给出了回复。
“定金能说明什么?上面又没写着谁的钱?这能是定金吗?”瘦削女人连连质疑。
“合同,合同。”满院都是这个整齐划一的声音。
任凭人们如此喊嚷,李晓禾就是没有要拿合同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有合同呀。
“他没合同,他骗咱们。”瘦削女人再次发声,“咱们上当了。”
“李晓禾骗咱们。”
“咱们上当了。”
“打倒李晓禾……”
喊喝声、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院,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