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仔细盯着眼前人,说道。
“什么?”手机里就是一声惊呼,“你李晓禾真能,我马上就到,别让他跑了。”声音至此,没了响动。
国字脸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中途回到车上的李晓禾。稍微一楞神,李晓禾才意识到:对,不能让这个家伙跑了。
想到这里,李晓禾迅速从男人身上下来,蹲到对方脚旁,解着那双蹬山鞋的鞋带。不知是鞋带绕的圈数太多,还是过于紧张的缘故,好长时间才解下一条鞋带。
拿着鞋带,把男人翻了过去,让其面朝下趴着。然后李晓禾抓过男人手臂,把对方两个大拇指系在一起,又用余下的鞋带长度捆了两个中指。他自信这种“猪蹄控”系法,自信这个家伙跑不了。
稍一迟疑,李晓禾抽*出男人身上腰带,从对方脚踝处,把两条腿系到了一起。然后又脱下对方两只鞋,用另一条鞋带系住了那两只大脚趾。
“跑,看你往哪跑?还想动警察的车?”绕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转圈,李晓禾骂道,“妈的,就你一个家伙,害了多少人,伤的伤,残的残,我真恨不的……”说到气愤处,直接给了对方一脚。
“怎么不狂了?你不是还要再来一次金蝉脱壳吗?不是还要给你同伙报仇做忌吗?你他娘还要把警察……”想到这家伙骂的恨话,李晓禾又是一脚上去。
“哼,我叫你再……”正要一脚再踢下去,李晓禾忽的停下来。然后快速蹲下,把手放到对方鼻翼下。
没呼吸,死了?我打死人了?李晓禾脑袋“嗡”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自己怎么会打死人?杀人偿命呀,罪犯也是人,也不能随便打死,更不该普通人打死呀。刚才之所以用那么大劲,并没有多想,只想的是别让这家伙跑了,可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脑子乱成一锅粥,哪还能知道怎么办?李晓禾现在脊梁沟发凉,脑门冒汗,牙齿“咯咯”作响。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概念呀,也从来不会预备这样的预案呀。
脑子里的影像很混乱,也全是杀人偿命的镜头。李晓禾后悔死了,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跟着来,为什么还让朋友那么做难。自己有什么显摆的?即使跟罪犯过几招,亲手把罪犯绳之以法,又能怎么着?不还照样是李晓禾,还不照样是那个小乡长吗?要是斗不过罪犯,还得让罪犯给废了呢,那就更不划算了。现在倒好,是把罪犯制住了,可这代价太大,一命换一命也太亏了。自己一个本本分分的公务员,凭什么要跟罪犯拼命?
李晓禾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