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早上去的市第一医院,星期五下午,周良回到了乡里,直接到了乡长办公室。
看到周良进屋,李晓禾先接了一杯水,放到了对方面前。
周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杯中水。
李晓禾再次给对方接了一杯水,然后才问:“什么情况?刘封还不认人?需要康复训红吗?”
周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说起了整个过程:“我是前天下午四点多到的市第一医院,去那的时候,刘封正好不在,由他姐夫推轮椅陪他去做检查了。他姐姐在病房待着,他父母住在酒店。见我到了以后,刘凤二话不说,上来就哭,说她弟弟可怜。让乡里一定要救救刘封,不能让刘封成了傻子,成了残疾,还说康复治疗刻不容缓。然后她就哭着问我带多少钱,要我赶紧给她,说是她要趁着下班前,先给弟弟存进去。
我没直接回答她,问她在医院哪个部门或是哪个窗口存。她听我这么一说,盯问我到底带没带钱,还问我什么意思。当她确认我没带钱时,立即哭天抹泪指责起来,说乡里不关心病人,对病人冷漠无情,把病人家属当成了敌人。她哭的那叫一个惨,楞是把好多陪床家属都招来了,那些人不明就里,纷纷在门口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人正多的时候,他没提康复的事,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历数乡里的‘罪过’。她说乡里把好好的人给弄残了,还说乡里不给交住院费用,让她父母那么大岁数出去‘趴野’。本来那些家属就不清楚事情起因、经过,听她断章取义这么一说,立即就跟着申讨起来。把乡里骂成旧社会官僚,把我更是骂成狗腿子,说我吃人饭不干人事,还说不交钱就不让我离开。护士站发现了异常,才叫来医生,这才算是替我解了围。
人们刚散开,刘封正好检查完回来了,是他姐夫推着的。当时刘凤正站在门口,先看见的刘封,提前一步了迎出去。等我出去的时候,刘凤死活不让我接近她弟弟,说我没有资格,说咱们在往死*逼刘封。就这样,她和她丈夫围住了轮椅多半边,我只晃了一眼刘封侧脸。还一进门就反锁上了屋门,不让我进去。等医生过来,让他们打开屋门,我才进了套间。
进了里屋的时候,我见刘封正侧身躺在床上,睁眼痴楞楞的盯着白墙。我就到了床边,俯过身子,看着刘封的脸。这时候刘凤没有上前阻拦,但是就那样凶巴巴的叉着腰,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他姐夫看着挺老实,又是收拾杂物,又是洗小件衣服的。
我问刘封话,刘封不言声,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