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环境给改造成了冷血动物,也许她或他本来就冷漠吧。李晓禾心中腹诽着这里的人,腹诽着感受到的一切。
外面的车辆并未因为李晓禾的消遣而减少,公路也未因他的讥讽而通畅,空气更未因他的“恶意攻击”而改善。不但如此,反而加了个“更”字,停车场规模更大了,天也更闷了,空气也更臭了。眼不见心不烦,李晓禾双臂环于胸前,身子后仰,闭上了眼睛。虽然眼前暂时没了那些讨厌的东西,可却又出现在脑海中,继续恶心着自己。
你们咋就都欺负我呢?李晓禾心中发出无奈的嘶喊。
与李晓禾一样,秦明生也是双目紧闭,靠在椅背上,脸上满是失落与无奈,甚至带着一丝凄凉。
任由汽车走走停停,任由拐弯时的摇摇晃晃,两人就那样闭目靠在椅背上,像睡着了一样。可两人哪能睡着呢?
“吱”一声响过,响起司机声音:“到了,五十八。”
二人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车站。付过车费,拿上后备箱大包小裹,二人向车站里走去。
虽然正是中午吃饭时间,但购票厅的人流依然熙熙攘攘的,好像反而更多。人们或拿着箱包行李,或扶老携妇,亦或单独前行,几乎所有人都是步履匆匆、汗意涔*涔,大人喊、小孩叫,整个大厅乱嘈嘈、闹哄哄的。
无心关注他人,买票要紧,李、秦二人默契的一人排了一队,机械的随着整个队伍慢慢向前挪动着。
不但外面热,大厅里更热,虽然没有大街上那种闷热,但却有另一种的压抑。汗味、快餐食品味、香水味混合成新的味道,溢满整个空间,想躲都躲不开。人们既不可避免的嫌疑他人制造的味道,自己同时也是混合味道制造者。
“去哪?”终于与窗口里严肃面颊一窗之隔,终于听到售票员生硬的问话。
李晓禾不敢怠慢,哈腰对着玻璃传话位置:“去思源。”
“今天没有了。明天行吗?”窗口里给出回复。
李晓禾做着进一步说明:“晚上那趟,就是……”
“因故停发,你没看大屏幕通知吗?后面人都等着呢。”售票员的声音带着不耐。
“那就……”李晓禾转头看着秦明生,“这怎么办?”
还没等秦明生回话,窗口里边已经传出训斥:“后面有人等着呢,别影响他人。”
“就是,这么多人,你买不买呀?”身后旅客也发出了唠叨。
“买,去茂中,有几点的?”李晓禾回复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