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所言,看似万分之一概率很小,可是对于赶上的那个人,就是百分之百。自己也不想做那个百分之百,也不想因为这么个糊涂蛋被冤杀呀。可是……
李晓禾犹豫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晓禾问:“她这次限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半之前。”回复以后,周良又做了补充,“她特别强调,这次可是真的,不是吓唬你。”
“她这还按上下班时间点呀。”停了一下,李晓禾又说,“假如她要是真上了楼顶,她会怎么说?”
“肯定还是那一套。乡政府不管老百姓死活了,乡长不关心下属身心健康了,反正还是她那一堆东西。”周良道,“她肯定说的都是鬼话,可现场的人们却有好多人会相信。这倒罢了,关键要是市政府知道这事的话,指定第一要务就是要求把人弄下来。妥协往往是管常用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市县两级政府都会要求这么做。在那种情况下,执行上级命令是唯一选择,否则肯定就是就地免职,新上来的人指定也得执行。”
对方说的确是实情,也正是最难抉择的东西。可前提是她上去了。她会上去吗?她敢上去吗?她凭什么?就凭她说的狗屁理由?自问之后,李晓禾又问起了对方:“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答应她的话,是什么具体条件?”
“这几次只是笼统的提了,因为乡长这里一直没松口,我就没问她。我担心她错误理解了问话意图,担心她更加有恃无恐。不过按照上次我去市里的情况来看,她想的是三、四万,两万也行,估计最低也不能低了一万。”停了一下,周良又补充道,“一万块钱留下一条人命,保住一顶乌纱帽,绝对是划算的。”
“如果这么算帐的话,肯定是划算的。”说到这里,李晓禾话题一转,“可是她是无理取闹呀,可是这一切都是基于假设她要登上楼顶。就为了一万块钱,她会登上楼顶吗?要是实在不行的话,等她真正登上楼顶再给她,不行吗?”
“乡长,如果她真正登上楼顶的话,那么她就已经有了孤注一掷的想法。在那种情况下,她就会有两个选项,一是跳楼,二是要钱。跳楼和要钱放到一个天平上的话,肯定就不是一万块钱的事了。关键是,那种情况下,很可能就要了乡长的政治生命。”周良显得忧心忡忡,“乡长三思啊!”
“一万”、“跳楼”、“三思”、“要钱”,脑中回荡着这些词汇,李晓禾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李晓禾抬起头来:“周主任,你先回去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