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真的睡了半天呀?那,那……”
“马上该开饭了。”说着话,李晓禾站起身来。
“嘿嘿,真是半天呀。”周良脸上出现了笑容,随即又增添了苦涩,“哎,大软蛋呀。”
听到这声感叹,李晓禾不知周良是指他自己,还是指那个女人,抑或是二者都指呢。
“大软蛋。”再次重复着先前的话,周良连连摇头,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桌上电话响了,是那部内线话机。
刚拿起听筒,里面便传出了声音:“乡长,我是钱喜,那个女人又来找你了?”
“哪个女人?”李晓禾疑问着。他还真不知道来人姓孙还是姓刘。
“就是,就是那个司机他姐姐,上星期你出门那天,她就来过,在院里、屋里撒了好几回泼。”电话里的声音压的很低,“刚进门,去党政办了,不,出来了,去了后边,八成去你办公室了。”
听到这里,李晓禾放下电话听筒,快速走到门口,拧上了暗锁。
很快,门外传来‘蹬蹬蹬’走动的声音,声音在门口停止了。
“笃笃”、“咚咚”、“咣咣”,敲门声响经历了三个不同阶段,提醒指数由低到高。
“李乡长,李晓禾,在不在屋里,开门?”伴随着捶门声、拧锁声,一个女人的喊嚷响起。
听出来了,外面就是那个泼妇刘凤,李晓禾没有言声,而是就站在门口处听着。
“咣咣咣”,捶门声停歇,刘凤声音再响:“你到底在不在?露个面呀,我要跟你谈事。”
伴着脚步声,周良声音在门外响起:“刘凤,我跟你说过,打今一早就没见乡长,我也不知道乡长去了哪?你还是别在这儿大声喊叫了。要是想解决问题,就把手续拿来。”
“姓周的,你来干什么?去你*娘的,一边去。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李晓禾的狗腿子,你的话不作数,根本靠不上。”刘凤语气很冲。
“刘凤,我告诉你,这里是乡政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周良声音也很冲,“你要是再无理取闹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吆喝,不客气能咋的?你还把老娘……妈的,几天不见,你这老家伙胆肥了。”刘凤骂道。
“刘凤,从年龄来说,我和你爸岁数差不多,是你的长辈。从岗位来讲,我是党政办主任,是你弟弟的领导,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对我尊重才对。”周良的语气带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