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经到了第二天,但李晓禾还是时常想起昨天的事,想起项纯的到来,现在是既兴奋欣慰,也不禁略有后怕,还多少遗憾。
李晓禾兴奋的是,困扰了两个月的举报信一事,终于水落石出。证明了张全的清白,也就洗涮了对乡里的诬蔑,马品之流就不能以此寻衅滋事了。令李晓禾欣慰的是,张全果然是品行过硬的好同志,经受住了考验。假如张全有一丝的错误,怕是也要在这次调查中现形,这难免不让人后怕。
当然李晓禾后怕的还有一点,就是纪委来调查掌掴董定方一事。现在想来,不应该是纪委前来,而且也提前做好了应对脚本。可是当昨天看到项纯的一刹那,李晓禾心慌了,头脑也乱了。如果真是调查那事的话,自己能否不露马脚呢?李晓禾心中还真没底。所好的是并非那事,就当是一次险情预演吧,自己也算增加了一点儿抗体。
遗憾的是,昨天那样的情形,董定方没有看到。要是董定方也在现场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还是瘫软在地、放声大哭?想想那家伙的熊样,就让人恶心。可那家伙也着实可恨,虽然熊是熊点,但报复起人来却有一股狠劲,算上以前的事,至少已经两三次使出欲制自己于死地的狠招了。
其实一直到现在,李晓禾也很是疑惑,疑惑纪委的出现。从项纯昨天宣读的调查结论可知,县纪委是十月十一号接到的举报,比监察局晚了十多天,而且那时候马品等人已经到乡里折腾好几天了。举报人为什么要先找监察局,再找纪检委,是对监察局调查进度不满,还是双保险?但纪委的调查方式客观、公正,与马品之流的胡折腾根本不同,显然提前没有受到任何诱导与暗示,那么举报人为何要多此一举,要画蛇添足呢?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李晓禾就是一楞:这个号码可不经常打。但他还是很快拿起了听筒:“郑主席,你好!”
听筒里传来一阵笑声:“李乡长,你好啊!那件事把你们压了两个来月,压得你和张全都喘不过气来,这回好了,终于真*相大白。”
听到对方提及此事,李晓禾心中一动,遂试探着道:“郑主席,多亏县纪委坚持原则,进行了公平、公正的调查。也多亏正义之士请来了纪委介入,否则张全和我非让马品他们那些人折腾死不可,我从心底感激这位正义之士。”
对方“呵呵”一笑:“感激就不必了,主要还是张全经得住考验,主要还是你们做事讲规矩,没有胡来,否则那就麻烦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