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事制宜、因时制宜,不是什么都上电视,什么都做大展板。”李晓禾缓了缓,又说,“你回去以后,首先要找到正确的宣传主体,然后再与乡里其他同志征询意见,做出一份真正接地气的方案,而不是仅仅应付上级,不是仅仅放在档案盒里的方案。”
杨水仙“哦”了一声,带着一丝不解,带着一丝不甘,出了屋子。
看着关上的屋门,李晓禾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杨水仙和那个牛腊梅着实让人头疼。在自己出任乡书记这一周多时间里,两个女人基本每隔一天就分别来一回,有时一天来两回,而且就像约定好的一样,还分单双号。其实两人哪是汇报工作,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其实就是套近乎。假如汇报的内容是好东西也罢,可纯属就是瞎拼乱凑,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要是再多两三个这种人,什么工作也别做,光是接待他们就够忙活了。
算了,不想那两条缠腿的烂草绳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工作吧。这每天忙成这样,县里的会议还是一个都不能缺,几乎都必须让书记或乡长去。尤其县政府只要开会,就让乡长参加,这分明就是要累死自己的节奏,分明就是要自己舍弃一头的意思呀。
怎么情况?是姓乔的后悔了,还是本就如此计划的呢?
“笃笃”,敲门声响起。
听这敲门声,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吧?迟疑了一下,李晓禾还是说了声:“进来。”
屋门打开,是自己猜错了,不是杨水仙,而是牛腊梅。
这两个女人不是都隔天来吗?今天怎么前后脚就到了?不由得头疼,李晓禾沉声道:“什么事?”
“书记,这是我做的方案,是组织部要求交的,请您过目。”说话间,牛腊梅已经到了桌前,双手递过了一份文档。
……
“啪”的一声,乔成把手中文档摔到桌上:“怎么写稿水平越来越差,这都写的什么东西?”
董凤梅显得很委屈:“县长,这都是在上个月听您讲话时摘录的呀,有的几乎就是原话,我……”
“这是我的原话?我是这么说的吗?什么时候,我说过要强调个人了?”说着话,乔成气咻咻的指着文档,“就说这里吧,乡党委、政府工作是集体做的,成绩也是集体的,不是某个人的。你看看,通遍五、六次都提到这同一个人,这是干什么?再说了,全县这么多乡镇委办科局,也不只是一个地方有组织吧,怎么哪都少不了双胜乡?”
“我这不是……您……陈部长也……”董凤梅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