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外面雨势,李晓禾弄亮电灯,坐到了办公桌后。
这几天以来,由于每天工作内容很多,李晓禾都是晚睡早起,干脆就没有回去,而是住在办公室。
再次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三*点二十多。
这种雨势也已下了半个小时,降水量可不少了,若是乡下也下这么大,也下这么长时间,指定麻烦了。
想至此,李晓禾拿起电话听筒,拨了出去。
“嘟……嘟……”,
回铃音响了一声又一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人接听。一连打了三遍,都是如此。
去哪了?李晓禾略一迟疑。不再拨打那个固定号码,而是拨出了一个手机号。
又是几声回铃音响过,听筒里传出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次李晓禾没有再重拨,他放下听筒,进了里屋套间。
李晓禾并非要重新回到床上,而是穿好衣裤,蹬上鞋子,出了套间,也出了屋子。沿着楼梯台阶,一层层的向楼下走去。
在李晓禾刚到一楼时,门卫室有人出来,同时一束光亮照到身上:“谁?”
“我,李晓禾。”李晓禾下意识抬手挡着光亮。
“主任呀。”安保人员关闭手电,迎上前来,“主任,这雨太大,快赶上七几年那场大雨了,我看已经差不多。”
李晓禾一边走向门口,一边问:“你现在多大,七几年多大?”
“我现在四十六,七几年那会,四、五岁……三、两岁,我听大人给我说的,反正挺大的。”安保人员为自己说大了的话,找着合理解释。
借着门卫室透出的光亮,可以清晰的看到,雨幕在清风的裹挟下,扭动着倾倒在地上,溅起阵阵水花。
推开屋门,李晓禾走了出去。
顿时股股雨丝袭来,敲打在肌肤上,不由得阵阵凉意。
院里已不仅是“哗哗”的雨声,也不只是“啪啪”的雨滴落下声响,还多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安保人员也跟了出来,手电光亮适时照在地面上。
李晓禾看到,整个台阶变成了小型瀑布,台阶下平地更是形成宽幅的河流。
这还是平地,已然是这样,若要是山区,河该有多大?夹杂着泥石,洪水又有多猛?
仰头看去,整个天幕间都是密密麻麻的雨帘,分不清经纬线的帘子,就像一汪海水肆意倾泄下来一样。